倒没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再看里面,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厢房,有着几个蒲团,还有一张卧床,那床里铺着崭新的被褥。
这是那渡禅跟着去看那紫衣老人威胁赤佛帅的时候,走之前让小沙弥给换上的。
四面的城墙都粉刷得极为白净,上面还挂着一些像是送子观音像,文珠菩萨传法像一类的画像。很有一些文雅的气息,自古以来这和尚里的诗人画家书法家都不少。
大半都是那寺里闲钱多,平日除了念经外,也不知道做什么,才闲出来的。
要真是整日要为了生计着想的话,哪里有什么闲工夫去画画、作诗。
那些古代的落迫诗人,说是落迫,但也是饱一餐饥一餐而已,他们也常到那些贵族的府上去作客,只需要做得好诗一首,那说不定一年的着落就有了。
不像普通的农人,那多半都是要在田里耕作大半年,交完税后,才能勉强够得上温饱,从这厢房里能瞧出,这个渡禅也是个雅人。
可惜他走错路了,跟着姓刀的混在一起,那只有死路一条。
玄飞打量着这屋里的摆设问那明光:“这渡禅平日就住在这里?”
“师父住在另一侧,这里是他跟知交好友说些清静话的地方。”明光如实答道。
那算得上是密室了?玄飞心里这样想,就用了另一种目光打量这里。
这青言寺虽说很有些本事,但那不代表着这间只是排在这一整排的厢房底部的厢房就能充当密室了,那也可能会有人走到这里误入的。
而要是谈些什么不能传出去的话,而被人撞入发现的话,那就很不妙了。
说白了,这密室完全没有密室的保密性。
“你师父在这里会客的时候,可曾安排人在门外守着?”
“从未曾有过。”明光摇头道。
这倒也不能说明什么,那渡禅是七级悍魂的实力,他自不需要人守在门外,而谈某些事的时候,那有人在门外听到了,反而不美。
“那这里就有古怪了……”
玄飞站在这厢房中央,往四周打量着,那明光也帮他在打量着四周。
“这里可有暗房?”
“就我所知,未曾有过。”明光说道。
他也曾经趁那渡禅出寺外做法事的时候,将这整个房间小心的敲敲打打的都弄过一回,可从未有过任何的发现。
后来他险些被渡禅觉察到,才不再这样做。说穿了,他也就是好奇心作祟,也未必就有什么要欺师灭祖的想法。
“除这房间之外,那渡禅还会在哪里?你可确定是你亲眼看着他跑过来的?”玄飞瞧着明光的双眼问道。
他是想看明光是否在说谎,这小子可不是个好东西来的。
“没有!”明光肯定的摇头,“我是眼看着师父跳墙进来直奔这一面来的,要是不在这里的话,他会在哪里?这里只有这个地方能说得上是用来做机密事的……”
玄飞想这明光的话也有三分道理,按理说他逃过来后,玄飞追上来,他只有一是像那姓刀的姓剑的一样直接往寺外跑,一是就是在这寺里找些能够帮他消灾解难,也就是防身的东西。
而像那明光说的一样,这是他常用来接待贵宾的一间隐秘的房间。
那他过来拿的应该就是能救他一条活命的东西,而他拿了之后……
玄飞转身瞧着门口,就看到门口正对着一条小径,立时闪身出去。
那明光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看清,玄飞就站在了小径口,他心里又是一惊。
“大爷,这条小径是通往后面的塔林的……”
“塔林?”
玄飞怔了下,像是金刚佛院那样的塔林吗?
所谓塔林,就是一大堆的佛塔,立在那里,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座用塔弄出来的林子一样。
这玩意儿,少林也有,但那比起金刚佛院的塔林差远了。
玄飞也没见过金刚佛院的塔林,他都是听阿灏说的。
以渡禅和阿灏的身手不会留下脚印,玄飞心想,那房里既然没有暗道,而他们也没跑到前面来,玄飞和小白就在前头,那他只有可能是逃到后面去了。
明光加快脚步,带着玄飞来到了后头的塔林处。
倒确实是小得很,但那跟金刚佛院和少林寺的塔林都不一样。
这里的塔,全都是只有高达一米多的小塔。
不是那种七八层的宝塔,而是珍珑佛塔,在佛塔的中间立着许多耸入云端的松树,夹杂在这些玲珑佛塔中间,倒真像是一片塔林。
由于分布得极为合理,还能看得清那些玲珑佛塔,不至于被松树给遮住了。
“这些松树是第三代住持命人住下的,说是从风水上来说,能挡住那正北方的煞气……”
玄飞往正北方瞧了眼,倒是没有任何的能发出煞气的格局,这里的松树只怕不是用来挡什么煞气的,而是另有所用。
是想隐藏着些什么吗?
风水这种事佛家是很少有人了解的,从来都没有佛家的风水师,那些光头的风水师,帮着那些农村里的人说是看坟堪舆的风水师,全都是混饭吃的。
只要略知些皮毛,那都了不得了,而想要深入的了解什么叫风水,出于风水师,这种道家的分支,对于佛家的防备,从来都没有人外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