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实际跟那日军士兵离的并不是很远,不过10米的距离,对于陆远而言,根本就是指哪打哪。“当”的一声脆响,被子弹凿穿了钢盔的日军仰面倒下,陆远却趁机快速前移,在第二个日军从工事里探出头来的时候,陆远已经奔行到距离那道工事不过三四米远的地方。跑动中的陆远眼见着这工事后面探伸出一顶钢盔和一截枪管,已经没办法停下来的他只能是咬着牙再度加快了速度,在那日军士兵举枪射击之前,陆远便侧着身子整个人扑进了工事里。
“唔”感觉背部撞上硬物的陆远只是闷哼一声,右手食指已经扣下扳机,“噗”那个被自己正正撞翻的日军才刚抬起头来,胸前就已经标出一股血箭。“噗”陆远再开一枪,将另一个看向自己的日军射翻在地。连续击杀两人,陆远这才有机会把左手中攥着的*大力的投掷出去,只听的轰的一声爆响,城门洞里随即迸发出一团火球。
“弟兄们,冲啊,杀出挹江门。”率先用机枪开火的国军早已经按耐不住,见到城门洞里发生爆炸,谢金彪一伙人立马发起冲锋,30几个人顶着城楼上日军的枪火,快速的朝城门洞这边冲了上来。面对国军这边两挺轻机枪的攒射,城楼上的日军丝毫不见退缩,随同谢金彪一起冲出的30几个国军士兵,瞬间就被日军射来的子弹击倒数人。
“掷弹筒,用掷弹筒轰他们啊。”从后面上来的孙姓军官嘶声喊叫道,马上就有手持掷弹筒的国军士兵开始朝城楼上弹射出*,只是他们的第一轮弹射都没能起到作用。谢金彪身侧的国军士兵陆续有人中弹倒下,最后成功冲到陆远身边的还不足半数,而陆远此刻也已经受了伤,他的左肋被日军的刺刀豁开了一个大口子。
咬牙忍着剧痛,陆远费力的把压在自己身上的日军尸体推开,在谢金彪的帮助下,简单包扎好自己的伤口。“轰”“轰”谢金彪等人投出的*在城门洞里连续爆开,将原本封堵城门的沙袋和杂物炸成满地狼藉。“快,挪开这些东西。”谢金彪亲自带着几个国军士兵冲进满是扬尘的城门洞里,手脚并用的把城门洞里的那些障碍挪开,试图为后续冲来的国军士兵打开一条通道。
“小心,有*。”仰面靠坐在沙袋工事里的陆远才刚刚把步枪挂在枪带上,便忽然发现从城楼上有*落下,措不及防之下的谢金彪等人立刻被爆炸的烟火吞噬。“该死的,该死的。”愤怒的陆远推开身侧国军士兵的搀扶,一边高声喝骂着,一边举起步枪对着城楼上连续射击,完全没有理会肋下伤口一直在流血。
孙姓军官指挥的掷弹筒经过几次调整,终于精准的把*弹射上城楼,在连续的爆炸中,原本齐整的挹江门城楼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不时会有身上带着火星的日军士兵被爆炸的气浪从城楼推撞下来。一批接一批的国军士兵冲进城门洞里,用他们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那封堵城门洞的杂物挪开,而城楼上的日军也极尽所能的阻止国军的举动。
城门前渐渐被浓郁的血腥味笼罩,期间混杂着的呛人硝烟味道更是会令人窒息,已经移动去城门侧翼的陆远也已经打空了第四个弹匣,可国军的伤亡却一直在增加着。终于,封堵城门洞的杂物被挪开,在国军陆续付出数十人伤亡之后,一道通往城外的通道被打开。大群的国军士兵呐喊着冲向城门,顺着早已经被血染红的城门洞冲向城外,期待着能顺利过江的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陆远的存在。
城楼上的日军自然不能眼睁睁的放任这伙国军顺利离开,在大部分国军冲出城门之后,城里上的日军也调转枪口,开始对付冲出城去的国军。半边身子满是血迹的陆远成了被日军自动忽略的所在,在强笑几声之后,挣扎着站起身来的陆远也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