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中国人,却心甘情愿帮着日本人来掠劫欺压自己的同胞,既然你们不想做中国人了,那么,就让我来超度你们好了。”陆远忽然顿住话语,昂然抬头像狼一样发出嚎叫。长街之上,伴随着陆远这声嚎叫,噩梦般的战斗拉开序幕。混乱之中划过的刀风,在奔跑之中被斩断了大腿,鲜血喷涌在空中,伤者惨叫着翻滚在街道里。
一个皇协军士兵的面门上飚着鲜血与碎肉朝后方飞出,其余的人则奋勇冲上,陆远快速挥刀,中刀者手中的步枪连同胸口一齐被斩裂。陆远的身影高速奔突,交错阻拦的皇协军士兵,竟完全挡不住他的前进。陆远手中的两把长刀在交错的锋芒间不断寻找着空隙,刷刷刷的不断带出血线,随着惨叫声的连续出现,陆远已然挟着巨大的压迫将想要奔逃的皇协军士兵逼往道路的尽头。
陆远的速度在长街之上快得惊人,想要阻挡陆远追杀的皇协军士兵们前后左右的刺刀齐出,试图阻止陆远的的追砍。可就在下一刻,刀光忽然一闪即逝,一个皇协军士兵的身体如炮弹般的飞出去,鲜血如巨大的花朵般爆开。从两侧袭来的刺刀快速扎来,陆远随即一个矮身,先在左侧那人大腿上哗的带出一道血线,然后一个旋转站起,右手中的刀柄重重击打在另一人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砸向右方来人的面门,顺手又是一刀直直向前刺出。
“啊”被陆远用长刀穿在一起的两个皇协军大声惨叫起来,一个想上来捡便宜的皇协军士兵挺刀刺向陆远,却被用左手中的长刀格开,不等这货再刺出第二下,就被陆远抬脚踹中了小腹,整个人立即向后飞出。“你就是个疯子,我要杀了你。”一个满脸血迹的皇协军士兵尖声喊道,手中那支刚从地上捡起来的三八步枪也已经平端起来,枪口更是指向陆远。
砰——枪焰暴绽中,一条身影应声倒飞出去,不过很是可惜,中弹飞出的并不是陆远。陆远此时已经向前奔出几米,见刚才开枪的皇协军士兵已经拉动枪栓,便扬手把一柄长刀扔了出去。“啊”的一声惨叫,旋转的钢刀划过那皇协军士兵的腰肋,噗的再嵌入另一个皇协军士兵的小腿,血光之中,中刀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朝前方滚出。
陆远的悍勇使得这场混战结束的有些早,还活着的皇协军士兵中再度有一人被陆远挥刀劈飞出去之后,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的皇协军士兵们,便没了继续跟陆远混斗下去的想法。只是在剩下这些皇协军士兵转身奔逃的时候,陆远的手臂却再次挥了出去,浓重的血腥味继续出现,跑的慢的几个皇协军士兵被陆远一一砍翻在地。
街道里再次恢复了平静,为了迷惑日军,陆远一直没有开枪。他只是静静的蹲坐在街道中段的一块阴影里,就安静的坐在黑暗里,静静的望着长街尽头的日军。在默默恢复体力的陆远躲在阴影里看着街口的日军,依旧是一阵笔挺军装的龟田少佐也站在一群日军士兵身后,远远的望着恢复了寂静的长街。
他刚才并没有看见整个打斗的过程,只是长街上的一片狼藉,已然能说明所有的问题。两辆轿车的残骸、一具具的日伪军士兵的尸体,鲜血、破损的武器散落的到处都是,这样的战斗痕迹在整条长街上延伸过去,而最为惊人的,便是长街里随处可见的大滩血迹。说实话,在派出皇协军去消耗袭击者弹药之后,龟田少佐就已经开始后悔。
事实证明,龟田少佐的担心不无道理,被封堵长街里的袭击者是个很危险的家伙,面对30几个皇协军的刺刀围攻,对方非但没有胆怯,而且还独自一个人就击退了30几个皇协军的刺刀围攻。龟田少佐忽然有点不想杀掉这个可怕的袭击者了,如果他的提别行动队里能有几个像这样的家伙,自己就敢去司令部请命去重庆刺杀国民政府的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