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米开外,那个模糊的人影每开一枪就会带走一条生命,没有例外。要知道,大家并不是站着不动的靶子,而且还是在高速移动中做着规避动作的。哪怕关东军中最精锐的狙击手来到这里,也不敢说自己就能一枪不漏,这怎么可能?但是现在,他们生命却已经被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缩躲在轿车侧面的李士群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日本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然后撤离,在撤离过程中又留下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楼顶上不再绽放枪焰的时候,原本二十多人那队日军,最后就只剩下3个人。
最后剩下的三个日军士兵早已经被吓破了胆,身后的枪声已经停了,可他们却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头也不敢回的向着黑暗中撤向虹口区。赶来救援的日军几乎全军覆没,心中翻腾起滔天巨浪的李士群,小心翼翼的探头出来,望向远处的那个楼顶。楼顶上那个模糊的身影在这一刻收枪转身离去,那个背影宛如夜枭般在血色黑夜中消失不见,却在李士群心底里留下无法逝去的记忆。
连续打光四个弹匣,楼顶上的陆远选择离开,如果再继续留在原地,说不得就会被从侧翼绕过来的日军给包围起来。有日军从侧翼绕过来,陆远在自己的全视角地图上造已经发现,强忍住想要去那边的轿车处一探究竟的冲动,收起重型狙击步枪的陆远,选择了直接离开。顺着早就准备好的绳索,陆远直接从楼顶绳降到楼后的小巷里,然后攀爬上墙头,静静的隐在夜色之中。
约莫半支烟之后,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离着大楼近咯,脚步声却突然弱了下来。一个带着布制软军帽的日本兵,突兀的从巷口以一闪而过,在他身后,还连续跟着二十几个同样装束的日军士兵。巷子里黑漆漆的,所以没有人向巷子里打望,静静的等着这些日本兵从巷口快速通过,趴伏在墙头的陆远这才慢慢滑落下来。
根本不用冒险把脑袋探出巷口去打望,陆远就已经通过自己的全视角地图,发现这二十几个日本兵中,除去两人留在大楼外,其他人已经一窝蜂似的冲劲了楼内。侧身站立在巷口的陆远,随即从储存空间里调取出一支突击步枪,给枪管上加装过*之后,陆远轻轻拉动枪机,把子弹顶上火。
被留在大楼外的两个日本兵并没有聚在一起,而是一左一右各自隐蔽在大楼外的阴影里,陆远慢慢把突击步枪的枪管探伸出巷口。“噗”的一声轻响,左边那个日军士兵像是突然被人猛击一拳,猛的一个仰面,顺着身后的墙壁滑落在地上。右边那个日军士兵见状大惊,只是还没等他的手指搭在步枪的扳机上,从巷子里突然闪身出来的陆远忽然压低身形蹲跪在地上,手中的突击步枪已经再次迸发出轻响。
陆远这一枪打的很准,飚射出枪管的子弹径自从这个日本兵的左眼凿入,然后带着几块碎骨从脑后飞出,连续击倒两个日本兵,从地上站起身来的陆远快步向前。冲入楼内的日军自然是找不到陆远的踪影,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三八步枪的枪声,和同伴用日语发出的呼喝声,大楼内的日军士兵大惊,随即又原路返回冲向楼下。
空寂的大楼外,趴伏着两具尸体,暗红色的血浆已经在尸体身下淤积出小血洼。袭击者早已经不见踪影,冲下楼来的日本兵们也只能是恼火异常,就在此时,从街道对面的墙头上却突然冒出一个黑影来。“哒哒哒哒哒哒”,黑影的手中突然冒出一道火链,伴随着急促的枪声,肉眼可见的火链急促飚向大楼外的日本兵。
从墙头上突然冒出来的便是陆远,此刻端在他手中的是一支汤姆逊*,弹鼓里的100发子弹,被陆远用连射的方式连续打出。密集如飞蝗般的弹幕,越过并不算很长的街道,在大楼外的日本兵中扫出大片的血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