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有人把守,纳兰蔻绕过大门,闪身来到一扇窗户前,她伸手捅开了窗纸,把眼睛凑了出去。殿内,春光四溢。
龙塌上,四肢无寸缕的男子冲刺着,美人娇i喘连连,
极致魅惑。如此活色生香的春i宫图,纳兰蔻还是第一次见,她双眼条件反射的一闭,苍白的脸颊已是通红。慌的蹲下了身子,她忍耐着耳边还在继续的娇i喘声,风中打了个颤栗。
终于,美人的娇i喘被殿外一个男子粗厚的声音打断:“皇上……”
纳兰蔻闭着的双眼猛的睁开,头再次凑上了窗纸上的洞口。这个声音,是金统领的。她知道自己会被发现是必然的,但她没想到,金统领的动作比她想象的要快。
“金统领,皇上吩咐过,这个时候不见任何人,您请回吧,别再为难奴才了。”守在宫门外地公公出言阻拦,生怕金统领继续高喝扰了皇上的兴致,要是怪罪下来,他们可是担当不起。
“谁在大呼小叫?”殿中,卫国已经穿上了寝衣,美人也已经盖上了轻纱,挡住了一殿的春光。
“回皇上,是金统领。”殿外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卫国眉头一皱,嘀咕道:“这个时间,金统领来这作甚,难道……”
珠帘垂,轻纱舞,卫国挑起珠帘,走到了殿中。
“传。”
金统领蹬蹬的踩着马靴,推开了宫门,带进来了一殿的月光与戾气。
卫国一袭白色寝衣立在殿中央,眉头尽是担忧之色,金统领带来的话,正好印证了他的猜测。
“皇上,方才有人潜进了斓月殿。”
“什么?”卫国一声惊呼接着道:“那卫胄呢?”
“安乐王还在斓月殿,只是贼人不知所踪。”金统领拱手低头道:“末将愧对皇上的厚爱,现禁军已经在皇宫中展开搜扑,相信再过半个时辰,便会有消息。”
“不,你带着你的人马,迅速回斓月殿,切不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卫国却是抬手否决了他的话,他自小心思缜密,一听金统领所说,便嗅到了一丝诡异。
只是他这个心思,却是用错了地方,纳兰蔻单枪匹马,怎么会有那个能力去调虎离山,卫国的谨慎,用错了地方。
“可是皇上,余孽不除,宫中难宁啊。”金统领也是担心皇上的安慰,不然他不会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明瑟殿,还不顾公公的阻拦宁可触怒圣颜也要告知皇上真相。
卫国心里自有想法,他是自满之人,他既然已经认定了此乃调虎离山,就不会再有别的想法,“没那么多可是,照我的话去做,听到没有。”
圣颜大怒,金统领哪里承受得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弓身告退,带着自己手下的禁军原路返回。
“皇上……”妖娆的美人已经披着轻纱走下了床榻,她魅惑的挑起了珠帘,露出了白皙的长腿,媚眼斜视,顾盼生辉。
良辰美景,美人相邀,卫国怎能拒绝,他搓着双掌,饿虎扑食的扑了到了美人胸前的柔软上,“美人,来,给朕亲一口。”
美人娇笑一声垂眸,似蛇的双手已经抚向了卫国的背脊,只是摸到了一处,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脸上妩媚的表情也是突的一变,娇笑的双唇吱吱呀呀的再也不发再发出诱人的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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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到,今日更新完毕~~~~~~)
084:愁煞华佗解药无
“美人,美人……”卫国的嘴呢喃着不停的在美人身上游离,丝毫没有注意到美人的异样,听到美人撩人心弦的娇笑声一断,他游离的双唇已经爬上了美人的脸颊,然而情意迷离的眼在下一刻便见到美人惊恐放大的瞳孔,他堪堪回头,月光下纳兰蔻投下的巨大阴影打在他的脸上,掩住了他的一脸惊愕。
他方要出声,背脊上却是一股痛楚蔓延开来,锥心的痛楚已经占据了他身体所有的感官,他不敢出声,因为那跟珠钗,现在正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惊愕的抬眼,月关阴影下的公公,却是扬起了嘴角。
“你是谁?”
看见银光闪闪的珠钗居然变成了纳兰蔻手中的凶器,美人两眼一翻,已经晕了过去。
“不要管我是谁,你到底给卫胄下了什么毒?说,不要心存侥幸,我手中的珠钗,可不是你美人手中的首饰。”纳兰蔻抵着卫国的脖子步步向前,卫国步步退后,已经是抵到了梁柱之上,不能再退。
卫国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滑过珠钗,溢出了一丝血迹,他双手牢牢的反抱着梁柱,偏着头尽量远离着脖子上的珠钗,“原来,你就是那个贼人。”
说罢他正要大笑,却被纳兰蔻手中的珠钗一刺,朗朗的笑声卡在了喉咙,他的脖子上,已经是血迹斑斑。
“说。”纳兰蔻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就如同她此刻的眼神一般,冰冷狠厉,连卫国都不怀疑,只要她一狠心,手中的珠钗便会随着她眼中升腾的寒意刺进他的喉咙。
“他中的,是愁煞华佗啊……”卫国的话里,有着疯狂与得意,英姿勃发的位卫胄,现在只能成为床榻上等死之人,他怎么不得意,自己被他压制了这么久,只能每日装作碌碌无为,全是因为他,要不是他抓着兵权不放,自己怎么会甘愿背着残害兄弟的名声去害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卫国再也不能压制自己的笑意,居然也不顾脖子上的珠钗,疯狂地大笑起来。
“皇上?”殿外公公轻声询问着却没得到回应,便放下了心,继续立在宫门外苦饮清风。
“解药在哪?”纳兰蔻被他这突然的一笑气得瞪大了黑亮的双眼,手中的珠钗,已经无情的划破了卫国的喉咙。
“解药,世上皆知,愁煞华佗,只有一物可解,只是现在,天下之大,再无可救卫胄性命的药了。”
卫国这次,言之疯狂,却无笑意,眼中只有令人发颤的阴寒。
“怎么就无药可解?有毒药,就一定会有解药,说,解药在哪?休要再拖延时间,不然我手中的珠钗可不客气。”纳兰蔻手中的珠钗一送,离开的卫国的脖子转刺进了他的腹中,白皙的手掌已经顶上了珠钗的位置,捏住了卫国的喉咙。
腹部的痛楚让卫国咧着嘴,双手已经捂住鲜血淋漓的地方,珠钗已经被纳兰蔻拔出抵在了他的腰间,意思很明显,再有一句无关的话,她手中的珠钗就不客气。
纳兰蔻的手,远比珠钗来得灵活,她掐着卫国的脖子把他的头按到了梁柱上,留出了一丝把他活动咽喉的空间。
“因为要解愁煞华佗,只有龙骨草,前些日子,宫中的龙骨草,全被他自己换了去,我哪知道是拿去干嘛,要怪就怪他命不好,自断了死路。龙骨草只有我炎日国的云荒谷才会生长,每三年也就长那么几株,向来是进献宫中之物,别处谁敢留。卫胄啊卫胄,没想到你就要这样英年早逝在宫中了……”卫国已经说红了眼,再也不顾腰间的那根早已温热的珠钗,可纳兰蔻却没再给他笑出口的机会,她的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让卫国刚要出口的笑声变成了难受的咿呀之声。
渐渐加大的力度让卫国有了无限接近死亡的领悟,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而是在生死线挣扎的蝼蚁,他双手无力的搭上了纳兰蔻的手腕,想要掰开纳兰蔻的手掌,却发觉他向来无所不能的手,是那么的无力,连一丝力道都不能发出,腰间还在流着的血染红了他白色寝衣,就像在他的腰间开出了一朵来自地狱的彼岸花,妖娆魅惑。
“当真?宫中就再也找不出一株龙骨草?”纳兰蔻眼色越来越冰冷,难怪卫国会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下了这么歹毒的毒。
“要问,你就去问卫胄,问他把龙骨草放到了何处,可惜啊,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卫国无力的拍打着纳兰蔻的手,声音已近嘶哑颤栗,但出于帝王的骄傲,她依旧说出了那些刺激纳兰蔻情绪的话,这些话就像一根根尖刺,直直的刺中了纳兰蔻揪成一团的心脏。
“姑且留你一命,要是他死了,我要你陪葬。”纳兰蔻低沉的头一抬,抵在卫胄腰间的珠钗刺了进去。
“纳兰蔻,你是纳兰蔻……”纳兰蔻的脸一露在月光下,卫国立刻就像受了莫大的惊吓瞳孔收缩,连着拍打纳兰蔻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的动作也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