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父皇是说,孩子?楚嫣的想法就是,顺其自然!那个是急不得的。”楚嫣依然没心没肺的吃着点心,喝着茶,还时不时的看着路全福,求教烹茶的手艺。路全福倒也不瞒着,细细的给楚嫣讲解烹茶的水,茶叶的用量,最关键的火候。
陶義竟然没有打断他们,似乎也在听着,只是他兴趣更高的是楚嫣,这丫头怎么就那么多的问题,似乎对什么都有兴趣呢。可是据他了解,这丫头可什么都是半瓶子醋,压根就没有几样真正精通的。
“父皇不用笑我,楚嫣就是看什么都有兴趣,可是又没有那份耐心,知道一点就很了不起了。”楚嫣憨憨的笑容,感染了陶義,若是能够如此岁月静好,岂不就是完美了?
“父皇,儿臣来接嫣儿回去了。”可惜就是有人会煞风景,偏这会来接人了。
“出去!”陶義毫不客气的赶人了,他刚心情舒畅一些,这儿子就这么急着来找人了,就不能在外面等着?
“王爷,王妃正高兴呢!您还是进来吧。”路全福看了看陶義,替他做主了。就不知道,这个禅院别人是不能进来的,就是陶昕承,只怕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今日即来了,也好消弭了父子间的一些结,不是更好么?
“就不能让我高兴会儿了?”陶義白了一眼路全福,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楚嫣跳起来,过去拉了陶昕承的手,走回到了花树下,按着他坐在了陶義的身边,自己坐到了下手,仰头看了看那一树即将败落的海棠花,伸手接了片散落下来的花瓣。
“花开花落自有时,更何况是人呢?”
“嫣儿……”陶昕承看着楚嫣的眼眸里,有了一丝忧虑。
“没事,只是看着这飘落的花瓣,有所感触罢了。”楚嫣轻笑,将花瓣抛向了空中,看着满园飘飘洒洒的花瓣,轻声叹息着,人也许就是这般,生生不息,一代一代的轮回吧。
“嫣儿,似有很多的感慨啊!说说。”陶義斜靠在了茶桌上,品味着路全福奉来的茶,眯着眼眸看着眼前的小女子。
曾经,陶義害怕这个女子,会坏了他的朝纲,甚至想过要毁了她,就算是她舍身维护了他的王朝,就算是她救了他的儿子。可是,他还是不允许她,毁了他的朝纲,毁了他苦心经营的基业。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父皇,楚嫣没什么想要说的。楚嫣只想要好好活着就好!”楚嫣抬眸看向了陶昕承,只觉得那一双眼眸里,满是灼热。好好活着,与普通人来说,是很简单的事,而与她,就是需要太多的东西了,虽然平淡,却也难得的东西。
“战南王既然知道,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可见着我父皇,是示您为兄弟的,而您呢?”楚嫣吃吃的笑了,战南王请求让自己的儿子带兵,去攻打大漠,被皇上否决了。他既用了忠勇侯,就不会让林家参合进去,这不是明着抢占项家的兵权,是做什么?陶義可不是傻子。不过还要用着林家,不然也不会留着了。除了争名夺利,林家还做什么了?把公主许给他儿子都还嫌不够,那是不是把皇位都给了他就够了?
“女人不得妄议朝政!”战南王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楚嫣,那软绵绵的样子,更令他恼怒。
“妄议朝政?我有说什么么?不过是提醒一下王爷,我父皇看中的是您的忠勇,而不会是强取豪夺!”楚嫣抬头看着陶昕承,笑容里满是安抚。
“项楚嫣,你太胆大妄为了!本王和承王爷说话,也是你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