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
“可肖光咋就知道的那么清楚?”
“肖光和侯建波之间明不争暗里斗,两人无时不刻不在窥察对方的一举一动,肖光能猜测出来,很正常。”骆英道,“某种角度上说,你是个完完全全是个局外人,所以很诧异肖光知道这些事情。”
“妈的,都是些啥事,我咋这么倒霉。”万抗叹道,“该碰点了。”
“其实那也不是偶然。”骆英道,“一切看似正常的,都不正常,其中又有真真假假,你察觉不到也是自然。”
“你是说,一切都是有安排的?”万抗傻愣愣地看着骆英。
“起码从你涉足利华房地产公司开始,你偶然进入了他的视线,然后被选中是一杆上等好枪,他就开始安排了。”骆英道。
“侯建波个狗日的,我是杆好枪,拿枪去**他个妈!”万抗咬牙切齿,猛地站起来,“我要让他好看!不为别的,单是老施和大强那笔账,就够他侯建波消受了!”
“我现在可以给你一把枪,你去把他脑袋掀开花,可以吗?”骆英静静地看着万抗。
万抗慢慢低下头,坐了下来,“骆姐,不好意思,冲动了。”
“年轻人不冲动也不好,不过真正要行动之前,还是该冷静下来。”骆英把水杯推到万抗跟前,“你能安静地坐下来,说明已经做到了,不错。”
“那我该咋办?”万抗道,“总不能眼看着侯建波那么逍遥自在。”
“你现在关键的目标不是侯建波,而是齐耀。”骆英道,“先把齐耀那边的事情给妥善解决了,然后才能全身心回头对付侯建波。而且,我总觉得,侯建波的一箭双雕,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还能有啥?”万抗道,“无非是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现在就他侯建波一个人消闲了。”
“侯建波利用齐耀除掉肖光,倒没什么。”骆英道,“不过利用你来消耗齐耀,背后似乎还有一层隐情。”
“啥事?”
“我还没弄清楚。”骆英道,“肖光也告诉过你,只有少数人知道利华公司的老板是侯建波的姐夫,但那也只是名义上,实际上并不是那回事。”
“还另有其人?”
“就是侯建波本人。”骆英道,“公司的一些决定秘传给他姐夫,让他姐夫来发号施令,而且他姐夫通常也都是以电传的方式,不直接出面。”
“哦!这么说来,还真是有点奇怪!”
“现在要弄清的是,侯建波到底是谁?”骆英道,“必须弄清他的身份,或许才能看出端倪。”
“难道连肖光和齐耀都不知道?”万抗道,“他们三人的关系不是不一般么?”
“那有什么。”骆英道,“他们又不是发小,混迹途中相遇,谁都没个真心,又能知道多少?”
万抗点点头,由人推己,他对骆英又了解多少?沉凝了一会,突然问道:“骆姐,那你又是谁?”
“我?”骆英没想到万抗突然发问这个问题,一时怔住,随即呵呵笑起来,“怎么想起问这话?”
“一直想问。”万抗道,“从我给你送席梦思那时起,我就想知道你是谁,直到后来真正认识你,找你帮了那么多忙,我都一直想问问你是谁。你对我来说太神秘,以至于我完全崇拜。”
“夸张吧。”骆英笑笑,“是不是觉得,你有可能也被我利用,也是我的枪?”
骆英的直言,让万抗发窘,“不不不,骆姐,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多一点的信息,否则感觉你不真实。”
“那你想知道我什么?”
“我看你家里头咋就你一个人?”
“我有丈夫,在国外,而且好几年都没回来。”骆英静静地道,“而且也没有电话,没有邮件,没有任何联系。”
“他死了?”
“你在咒他?”
“是。”万抗点点头,“作为一个男人,咋能忍心?”
“呵。”骆英摇头一笑,万抗看到她眼神中的脆弱,但也只是一瞬。骆英笑过之后,定定地看着万抗问道:“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不了。”万抗晃了晃脑袋,“或许神秘一些更好,就让我臣服在你脚下。”
“这么说可不好。”骆英道,“男人该有番气概。”
“我有。”万抗道,“但一到你面前就荡然无存,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前辈子肯定是我欠了你,所以今生让你来降服我。”
骆英站起来,走到万抗身边,伸手揽住万抗的头,轻轻抚摸着他头发,“万抗,如果你真是我的枪,那我也是爱枪如命。”
万抗抬起胳膊,抱住骆英臀腿,“骆姐,别说了。我这一辈子,即便是做枪,也只心甘情愿做你的枪。”
沉默也是一种交流。一站一坐,抱拥无语。
几分钟只后,骆英松开手,万抗也放下膀子。
“万抗,我并不想留给你神秘。”骆英道,“那让我压力很大。”
“咋这么说?”
“人们说神秘,总是会和背后的强大力量联想到一起。”骆英抱起膀子,缓缓走向窗台,“而我没有,怕某天会让你失望。”
“不会,因为我并没有想过要借用你神秘的强大力量。”万抗道,“我对你的,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神秘女人的迷恋。”
“我不想把过去挂在嘴上,也许这让你感到神秘。”骆英道,“如果是,那也只是一个弱女子的伪装。”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好问你的过去了。”万抗道,“但我猜得出,你过去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