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粉末带着幽幽绿光,在黑暗中扬扬飞散,慢慢隐去。
下完药的钢子拍了拍手,坐到床边试了试,感觉药剂浓度恰当,正好能挥作用,又不会被觉,不禁深感满意,“我这下药的手感真是越来越好了!”
乓的一声脆响,什么东西砸破卧室玻璃扔了进来,把正自夸自赞的钢子吓了一跳,定神一瞧,只见一个圆柱体正滚到脚下。
“破法手雷?”钢子微微一怔,那破法手雷轰的一声爆开,水样蓝光漾满整个房间。
乓乒乱响声中,六七个黑影破窗而入,冲进卧室,抡起手中拎着的棍子,对着坐在床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钢子搂头盖脸地打了下去。
做为一个善于使药阴人的法师,钢子近身肉搏的功夫那是相当差劲,这帮人又都是有备而来,棍棍均打在人身上最吃痛的地方。
钢子挨了几下,就痛得忍不住连声惨叫,抱头滚在地上,大声道:“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人怪声怪气地道:“干什么?雍大天师,你本事不是挺大的吗?倒是使出来给我们瞧瞧啊!你的符呢?你不是会给人贴符吗?倒是贴出来瞧瞧!”
钢子连忙道:“你们打错人了,我不是雍博文,我不是雍博文!”
那人又道:“你当我们都是脑残吗?你不是雍博文,为什么会在雍博文的房间里睡觉?雍大天师,你不会以为否认自己的身份就能逃过去吧!给我狠狠地打!”众人当下不由分说,抡着棍子只是狠打,其间那领头的人却没有参与,而是拿着个机在一旁把整个施暴过程完整的拍了下来,每隔几分钟待便爆一颗破法手雷,确保整个打人过程中,都没有人可以施展法术!
直打得钢子出气多进气少,连惨叫都不出来,众人方才停了手。
那领头的人蹲下检查了一下,道:“行了,还剩一口气,咱们撤!”说完又狠狠踢了钢子一脚,“什么大天师,不过如此!”方要迈步,却又停下来,笑道:“***,打得太卖力气了,倒是有点尿急!”当下解开裤子,对着佝偻在地上的钢子撒了一泡尿。其余几人也道:“真是的,我也有点尿急!”当下纷纷解裤带撒尿,一时间满屋骚臭异常,钢子满身是尿,却也无力反抗,只能趴在一地尿液当中轻声哼哼。
撒完尿的众打手嘻笑着跳出窗子,扬长而去,浑不知道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钢子事先洒下的药粉吸了个满肚。钢子这药粉并非法术,而是纯粹的物理制剂,自然也就不惧破法手雷的威力,忠实地挥了作用。只是这东西须得在封闭环境中挥作用,酒店房间都是中央空调调节温度,窗子都封死的,自然不怕药粉会挥。可刚刚那帮人破窗而入,走的时候也没有好心地给换块玻璃什么的,整个卧室大敞四开,夜风吹入,不多时,就把残余的药粉吹得干干净净。只可惜钢子乘夜而来,准备充分,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痛胖捧,又遭淋尿侮辱,最终的目的却未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