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可真是好东西啊。”玉珍也赶紧凑到凌凡的旁边瞧了起来。
“老大,你可真行,这玩意你也能找到,我简直佩服死你了!”凌凡等着这份表格都快等疯了。
“凌凡哥哥,这里面可是有丫头的功劳呢,你怎么不谢谢人家啊?”欣妍的娇嗔的声音突然穿透所有人的耳孔,然后再传进凌凡的耳道中。
“呃……谢谢丫头。”凌凡有些无语,甚至有些恐慌。
“不用谢,等案子完结后,给丫头一车零食就好了。”欣姨摆出一副十分大方的样子。
凌凡朝着老古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将欣妍的零食念头转移,老古却似故意没看见一般哼着小曲,也幸得天瑜将欣妍叫了出去,凌凡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才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这份表格之上。
正如他之前所料,档案中调查的夏青青的情况十分的详细:夏青青确实在有一个妹妹,名字叫夏小绘,由于家境贫寒,所以父母长年在外打工,所以照顾妹妹的工作便落在夏青青的肩膀之上,小的时候,她总是带着妹妹一起上学念书,无论刮风下雨从未将妹妹独自一人留在家中。后来她以优异的成绩考进瑶池舞蹈学院,由于考虑到她的学习,母亲才从外地回来,专心带妹妹。可能是因为从小和夏青青相处的原因吧,夏小绘和母亲的关系并不融洽,数次都偷拿家里的钱然后跑出来找夏青青,为此夏小绘没少挨母亲的打。可是她依然不改,夏青青出事后,夏小绘也跟着失踪,再也没有丝毫的音声,由于同时失去两个孩子,夏青青的母亲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跳河自杀,而她的父亲在收拾好母亲的尸体后也离开了这个伤心地,从此再也没有音声。
上述便是档案的全部内容,当然还有一些当年警方勘测案发现场的报告,不过这些对于凌凡来说可有可无,没有丝毫的价值,而他更关心的是目前出现的这个女鬼到底是不是夏青青的妹妹夏小绘。
“我怀疑这件案子的真凶便是那个失踪的夏青青的妹妹夏小绘,调查也说了,她喜欢跟她姐姐在一起,保不定当时她看到了其他女生杀害她姐姐的样子,所以怀恨在心,进行报复。”方义一语中的,一下子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可是老大,你知道夏小绘失踪后的线索吗?”玉珍皱着眉头问道。
“废话,我要是知道还要你们干嘛,我干脆自己办案得了!”方义再一次盛怒凌人。
“嘿嘿,老大,如果我说我知道夏小绘失踪后的线索呢?”凌凡顿时抓住一个卖关子的时机,此时不反败为胜,更待何时。
方义紧锁的浓眉瞬间展开,双眼中激射出惊喜的目色,道:“凌凡,你说你知道夏小绘在哪里?!”
凌凡点点头,然后翘了翘眉头,道:“那个……零食的事……”
“全算在老古的身上!”方义当机立断,随后便听到一声哀号之声,然后某人晕厥了过去。
凌凡赶紧趁热打铁将自己拜访赵雅安的事情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其中还杂夹了一些他自己的全理的推断,方义只着不住地点头——皱眉——再展眉——再点头……然后从桌子上摸起一根烟抽了起来,吐出一圈烟后,猛地一拍茶几道:“就按凌凡说的办,明天早上玉珍便带人去瑶池的那个地窑进行调查,务必要查清冰窑中到底有没有夏小绘的尸体。”
“是!”玉珍作出一个保证完成任务的手势,可是随后她的神色暗然下去,道:“如果……如果里面没有夏小绘的尸体呢?”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她就一定在这些人之中!”凌凡指着桌子上那一叠教师档案道。
“你和天瑜明天有没有事,如果没有的话就跟我一起去调查吧?”玉珍拉了下凌凡的衣服问道。
凌凡搔了下脑袋,道:“那个明天可能我和天瑜还要去调查一个人。”
“还去?还去调查谁啊?”天瑜听到凌凡的话奇怪地问道。
凌凡道:“当然是当年的那个贺老师啊,我只是说如果,如果冰窑中真的有夏小绘的尸体,那么还有谁可能会是凶手,毫不疑问便是这个贺老师,毕竟当年夏青青喜欢过她,而且她似乎对夏青青也有些那个,所以贺老师这里我们绝对不能放过呢。”
“凌凡说的有道理,天瑜明天就和凌凡去调查那个贺老师,珍姐和老古一起去冰窑吧,也省得这老小子整天闷的发慌。”方义将任务分配下来。
“谁?!谁叫我!”老古听到有人叫他立时从晕厥中醒了过来,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问道。
“还晕着呢你,明天跟我一起去看死人去!”玉珍拍了下古如风乱蓬蓬的脑袋笑道。
“不去!本阴阳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死人!一见死人,他们就哀求我超渡他们,我哪有那闲功夫啊,再说那也是只赔不赚的买卖,咱可不干这事!”古如风赶紧缩在沙发里面,装出一副任凭谁劝都劝不动的财迷样子。
客厅里立时爆起一阵哄笑声,凌凡起身走到透明玻璃窗前,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已经黑暗如墨的天色,心事重重,还有一个,五行杀人还有一个‘土’术没有实现,凶手绝对不会罢休的,他的下一个目标真的会是赵雅安的小女儿吗?
正待他的思绪飞转时,突然间,一滴液体从玻璃上面滴落下来,沿着透明玻璃滑落下来,凌凡探身向前仔细察看,顿时心惊骇然,只见那是一滴鲜红的血痕,再往上前,一个鲜血淋淋的女人脸出现悬挂在玻璃上方,一双无神的眼睛正冷冷地盯视着他。
“啊——!”凌凡惊叫一声,吓得后退一大步,咚的一声跌倒在地。
第二十章 凶手是谁
第二十章 凶手是谁
‘金木水火’已经有四人被害,当然苏佳妮侥幸逃过一劫,可是此时仍然处在晕迷之中,而剩下的那个土之杀人还没有实施,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杀害赵雅安的小女儿静静,不过这也只是一种可能,毕竟要对如此年幼的小女孩下手任谁都不会心安的,可是一起到赵雅安曾经将同样年幼的夏小绘推下冰窑,那么一切可能都不再是不可能。
“怎……怎么了?”天瑜见到凌凡突然跌倒,赶紧冲上前将他扶起。
“人头!流着血的人头!”凌凡指着玻璃上方惊恐地喊道。
古如风眉头一锁,赶紧跳了过去,哗的一下将窗户打开,只见窗户的顶端哪里是什么人头啊,只是一个曾经装过彩色染料的红纸袋而已,可能是被风吹到玻璃上,被冒出的钉子挂上了吧。
“哈哈,凌小子,你的胆子还是这么小,我就奇怪了,你胆子这么小怎么还敢去捉鬼啊!”古如风将窗户合上,开始拿凌凡开涮报复。
凌凡瞪了古如风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是去破案,可不是去捉鬼,案子是人做的,即便他再装神弄鬼我也不怕,可是真要是碰上那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的话,我可没那胆量跟那玩意较量,谁不怕鬼啊,不怕鬼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道长,另一种便是瞎子,我两者都不是,为什么我不能害怕鬼。”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吵了,吵的我头都大了,我看凌凡是从香港回来身体还没有休息好,这样吧,等这件案子破了之后你就好好休息吧,学校也快开课了,你先回学校补习下功课吧。”方义终于有了一颗关心体恤下属的爱心。
“老大,那我呢?”古如风趁热打铁伸出手指反指着自己装出一副睡眠不足的可怜巴巴的样子道,“凌凡在香港时我也帮了他不少忙呢,我还有好几夜没有睡好呢。”
“你……”方义仔细地看了看古如风,然后转过头望着凌凡笑道:“加油,等案子破了,好好给你放一假。”
老古一脸痛苦地倒在沙发之上,他再一次被方义无情地无礼了。
雨声不知在何时渐渐的停息下来,乌云散去,淡淡的月色洒落在大地上,地面上的小坑反射着月色的惨淡的银光。
凌凡却赤着脚焦急地往向前跑着,赤脚踩在小水洼之中,泥水四溅。
咚的一声,由于脚滑,凌凡顿时摔倒在泥泞的土地之上,蓝格子睡衣沾满了泥水。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人影渐渐的出现在前方,白衣人影脚不沾地,似是飘浮在空中一般缓缓地向前移动着,她的周身涌动着淡淡的寒雾,长长垂到腰际的黑发垂落在白衣人影的胸前,在风中无力地飘荡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追我!”凌凡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却又突然跌倒,只好双手抓着泥水不断地后退着,眼睛惊恐无比地盯着眼前的白衣人影。
白衣鬼影突然笑了起来,声音阴冷的好似用尖尖的指甲划着玻璃:“嘿嘿……嘿嘿……嘿嘿,为什么,我有在追你吗?是你先在追我啊!你不是拼命的在找我啊,我现在在你的面前,你怎么又不敢抓我了?”说着,女鬼便摇摇晃晃地朝着凌凡走来。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不是夏小绘?!”凌凡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喊问道。
白衣女鬼停下了向前飘浮的身影,笑道:“嘿嘿……嘿嘿,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叫唤过我的名字了,除了姐姐,没有人再这样叫唤过我的名字了,嘿嘿……嘿嘿……”
“你是人还是鬼!”凌凡好不容易才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咬紧牙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