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时间退回十几个小时之前,即本日刚过零点不久,想成为好妻子的狐狸精servant和她那平凡的女高中生master刚刚进入梦乡的时候。
在昨日下午电视台报导有地下乐队使用超大功率的音响设备扰民的那片居民区附近,一位身材高挑健美,但以这个季节来说穿着过于清凉的长发美女,正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高贵小姐,不紧不慢地走在弥漫着淡淡雾气的空旷街道上。
那个高挑美女有着一头充满神秘感的紫色长发,额头上还画着个奇怪的红色符文,穿着紧身的无肩式黑色齐b……齐臀小短裙,好像长筒手套一样的黑色袖子两端分别紧紧地箍在上臂中部和手腕处,黑色长筒靴和裙摆下沿形成了引人遐思的“绝对领域”。
不过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个打扮得神秘而诱人的紫发美女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眼罩,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顺利地闭着眼走路的。
但是,蒙着眼睛的她,和坐在轮椅上的贵族小姐站在一起,却又显得异常和谐。
也许这是因为,站着的她是坐着的她的双腿,而坐着的她则是站着的她的眼睛,两个残缺美拼凑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美。
“rider,好像有些奇怪,这附……”
“嘎啦——!”
长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的菲奥蕾?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刚刚抬头想对自己的servant说些什么,她那虽然总是面无表情,但其实非常温柔的servant却突然用力地推开了她的轮椅,把菲奥蕾结结实实地晃了一下,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吱嘎——!”
尽管突逢意外,但身为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下任族长的菲奥蕾可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她迅速地用自己那看似娇弱无力的双手刹住了轮椅,然后连忙朝servant那里望去。
“叮!”
“噗……”
从servant那边传来一声利刀交击的短暂清响,然后是好像皮袋子或别的什么容器被划破了,里面的东西洒了出来的轻微响声。
等菲奥蕾转头望去的时候,只看见一道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的黑影飞速退去,而她的servant却没有前去追踪敌人,而是一只手拿着短剑,另一只手捂着腹部,略微弯着腰站在原地。
“rider,那个……怎么会!”
菲奥蕾警惕地摇着轮椅重新靠近了自己的servant,她本来想要询问一下刚才那个袭击者的详细情况,可是当她稍微靠近一点之后,却发现rider的腹部被从中间剖开了一个长长的大口子,如果不用手按住,恐怕腹腔里的内脏就好流出来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就算前来偷袭的是最擅长潜行的assassin,并成功地击中了她的servant,可是刚才rider一直站在她后面推轮椅,腹部几乎全都被轮椅的靠背挡住了,就算头顶或脚底中招也不至于腹部中招啊!
“咦……奇怪,袭击我的到底是谁……”
菲奥蕾的servant依旧保持着防御的姿势,但她的声音中却充满了茫然,好像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谁偷袭了。
如果对于一般的盲人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但rider的眼罩是用来封印自己的魔眼的宝具,她可以直接透过眼罩“看”到外面的景象,可即使她刚才还与扑上来想要追加一记致命攻击的敌人对了一招,却依旧对敌人的任何信息都一无所知。
明明已经当面交手了,但她却连对方是男是女,身形是高大还是娇小都记不得了……不,应该说是在某一时刻被强制消除了。
“连你也不清楚袭击者是谁吗?
对方的模样呢?身材呢?这么长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菲奥蕾一边警惕地守护着rider的背后,一边惊讶万分地抛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rider忍耐着腹部传来的痛苦,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地回答道:
“统统不知道,这部分记忆明明应该有,但却一点都没有留下。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伤口应该并非物理攻击所造成的。
不过虽然我的对魔力还比不上三骑士职阶,但曾经身为女神的我多少还保留着一点神性,并没有那么容易被诅咒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