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臣却不管她是不是为了方便,只挤开着眉眼笑道,“你这样子穿着,倒真是有几分少年儿郎的样子,怎的,你特意来找我得?还是你想去看你姐姐?”
好月看了一眼正拥挤着喊大喊小的人,“不然咱们出去说?”
秦臣回头瞧了一眼桌上开出来的骰子,又瞧了一眼好月,似是做了一个极大的决心一般,“行罢!”
话罢,两人便走出了赌坊。
好月并未直接秦臣说事,而是先问道,“我姐如何?”
“倒是不错的!”秦臣笑道,“你若是想你姐姐了,便上我府里去看她呀,无需通传,你只需去便是!”
好月如何不想去呀,她上个月递了帖子入秦府,想要瞧瞧安月如何,却是被秦夫人直接拒绝了。
说是有女先生正在教安月念书认字,有事找她下回再去。
如此,好月便再没去了。
当然,她自是不会拿这事与秦臣说,只是又侧面打探了他与安月如今如何。
秦臣虽是爱玩爱赌,但也绝不是个扯谎的,从他言语间,倒能听的出来,小两口应当是没有多大的矛盾。
待闲聊了一些之后,她本想开口让秦臣带她去牢房一趟,可话到了嘴边,却又难以再开口。
说罢完安月的近况,秦臣便又道,“好月妹妹,你找我可是有事儿?有事儿你尽管同我说便是,且不说你是安月的胞妹,就冲着你是北冥兄的人,有事儿咱我得帮的!”
北冥夜得人?
她何时是北冥夜的人了?
“没有!”她摇头,“我娘最近念叨着想着我姐了,让我来问问情况!”
“嘿!”秦臣笑道,“我自家婆娘我定然会好好待好的,你回去告之岳母一声,让她无需担忧,待过几日得空了,我便带着安月回娘家来瞧一趟!”
如此,好月才点头,又深看了他一眼,“赌到底不是个好东西,平日玩玩便罢了,莫太过认真!”
本来这话她是不应当说的,可安月嫁给她,她自然希望安月过的好。
话罢,又道,“那我先走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家!”
秦臣点头,“行!我再小玩会儿便回去!”
好月到底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与他说了声告辞之后,便又骑马走了。
她本想找秦臣,从秦臣身上找突破口,可当见着他那一刹那,又作罢了。
大不了她花些银子好了。
换了十几两的碎银子,来到衙门之后便将马栓在了一旁。
那本是挡住她去路的衙役在收到她赛来的银角子时,便换上了满满一脸笑意,再将她往牢狱里引。
这一路她花了将近十两的银子,这才得以进入了牢狱里。
府衙的牢狱在地下室,乍然进去时,只觉着里头阴暗湿冷。
里头关押着不少的犯人,有些疯癫的,瞧着她路过走到时,会伸出手来想要去拉她。
火把鹅黄的光线将牢狱照的十分昏暗,冬天的地下室则更是冷到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一路往前走,终于来到关押苏南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