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而言,不应当呀。
好月抬手拍了拍他的头,“别拿你书里瞧的用在现实里,不发丧不悲痛且愤怒才是正常的,他在外头幸苦挣钱养家,他婆娘则被人奸\杀而亡,哪个男人脸上挂的住?”
作为男人的面子上,是真真过不去的。
安邦闻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是了,是我先入为主了,我以为,人死了应当悲伤才是!不过二姐,我发现你懂得真多,比书本里的还要多!”
“书本里的究竟是书本里的,与现实到底还是有些差异,看看就好,不用太过在意!”说着,又道,“你先去铺子里等着我罢,我得去地里一趟,晚些时刻来找你!”
安邦下意识问道,“你去做什么?”
“虽说帮苏南洗刷冤屈重要,但地里我还是得去看一趟的,你在铺子里等我便是了,至多一个半时辰我就来寻你!”
安邦知晓她绝非只是去地里一趟如此简单,可到底是什么都没问了,应了下来。
好月先是将他送去了铺子里,她则再赶去了一趟东郊。
彼时大伙儿正在棚子里烧着火,好月前去观看了一番,又感受了里头的温度,温度的确是给人呢温暖如初感。
她去又复来,李老六便凑了过来。
“咱们正好要做饭了,不知姑娘可是吃过了?还是随咱们一道吃?”
好月来是有正事的,便瞧了他一眼,“不了,我便不吃了!”
她语气淡淡,声音轻轻,“六哥,我有桩事儿,想劳烦一趟!”
一声六哥,唤的李老六有些心花怒放,脸上的笑意高高扬起。
“姑娘有事儿就说,只要是咱能做到的,定然毫不推辞!”
好月便也没见外,“我想让六哥带个人,随我去一趟王家村,找个叫王老二的人!”
“王家村?”刘老六眉头一拧,“你说的是扬州城外往西的那个王家村?”
她点头,“嗯!”
刘老六便嘿了一声,“姑娘去找那什么王老二是有何事呀?可是那人惹着姑娘了?”
“怎么?”好月眉头一挑,“莫非六哥识得他?”
“怎么说呢,算是识得罢!”李老六道,“姑娘可能不知晓,咱们这里的老九,就是这王老二的堂家哥哥,咱们之前一起混着喝过酒,那厮嘴是个油腔滑调的,嘴也甜,不过为人爱色了点……
姑娘就说那人是不是恼了你了?要真是,瞧我不把他眼珠子给挖咯!”
“没有!”好月道,“只是听说他有个姘头!”
“姘头?”李老六嗤笑一声,“你还别说,这厮长得倒和个泼皮样,可偏生也招女人喜欢,姘头哪儿只有一个,可是有好几个的……唔,不会是姑娘认识的人,是他姘头罢?”
对于他的猜测,好月只觉着被他逗弄的有几分忍俊不禁。
只是问着正话,便也敛了笑意,“几个姘头?胃口倒是不小!昨儿个王家村一个姓江的小妇子被杀害了,官府抓走了我铺子里的一个小哥儿,且死者,恰好是王老二的姘夫!”
“呀!”李老六一副震惊的模样,“虽说这厮是个的油腔滑调的,我与其也打过几分交道,但若说真杀人放火这事儿,只怕也是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