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分清楚实况!”好月紧紧瞧着她,第一回因安邦而觉着头疼,“你的想法本是没错,可你上了战场你能杀谁?又或者你敢杀人吗?
好,今日我暂且退一步!”
好月说着,伸手指了指那破庙里头,语气颇重道,“那二人是从军营当中逃出来的,按照大南军纪而言,凡为兵者,擅自出逃,斩杀之!
只要你今日,将这二人给斩杀了,那你去从军之事,我也再不管你!今日也只当未曾见过你!你去你的安城,我回我得扬州!”
安邦闻言,怔怔的移头看了一眼破庙,而后手开始有些颤抖起来。
他毕竟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呀,对于杀人之事,岂敢说杀便杀?
而好月那一双眸子里是满满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
“我……”做了一个吞咽口水的动作,“我是大南子民,如何能再杀大南子民…二姐,这是故意刁难我!”
“可逃兵本就是犯了死罪的!”好月语气软了下来,“平日里你一直念叨着要做一个大将军,要为国家效力,但有一句话叫量力而行!
我并反对你上战场,也并不反对你杀敌,更不反对你做大将军!可在做这些之前,你得保证了自己有反手之力,有自保能力,否则你去战场,也不过是多送了一个人人头罢了!”
安邦无言了……的确不知晓要如何来反驳好月的话,可倘若就如此随着好月回去,这心中总觉着似有使命未曾完成一半,很有压迫力。
“二姐,我知晓你是为我考虑!可我仍旧……仍旧想去杀敌!” 安邦说着,却是险些要朝好月跪了下来,“大敌当前,二姐是女子尚可躲在身后,可边疆却不能没有战士!
二姐同皇上关系也是甚好,难不成二姐便能眼睁睁瞧着这该属于大南的江山被大夏夺走么?又能忍心瞧着我大南如此瓦解么?
便算我大南归顺了大夏,可二姐也曾经说过,大夏为了立起自己威信,届时定会下令屠城……血流成河的江山,民不将民,国不将国!且莫说旁人,止单单说咱们自己,难不成二姐可眼睁睁的瞧着娘、大姐、姥姥她们也……也一同陪着这山河入葬么?”
“闭嘴!”几乎毫无犹豫的,好月便朝着安邦大喝了一声。
此时她脑子里想起的是昨夜做梦的画面,那种无力感……那种血淋淋感……让她此时心中开始发狂起来。
话一出口,她便又觉着自己这话似乎说的太重了些,从地上站起了身来,“此话,你今后再莫多说了!我给你一夜时间考虑,让你自己慢慢想!”
说罢,便也不再理会安邦,只去了破庙里。
此时小五已是狠狠的教训过了那两个汉子一通,见得好月进来,那二人连是哭着喊着朝她求饶起来。
好月心情并不好,在那汉子哭喊着爬过来时,只冷冷说了一声,“当真是丢了大南的脸!”
小五这人过目不忘,连带着好月的情绪也记得尤为清楚,当下知晓她应当是生气了。
便也只候在一旁,尽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
而那两个汉子此时已被小五打的鼻青脸肿,全身的疼痛只想着要如何求饶才好,并未将好月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