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雅婕在查看一番后回复道:“已经确定没有遭受侵犯!而且也没有明显伤痕!裤子上有被拖拽的刮痕,还有,右大腿被割去的一块肉看上去也是从被划开的裤子缝隙中割去的,凶手似乎真的没有刻意毁坏被害者的裤子!”
“奇怪!”罗小军自语道,“如果这起凶手案和连续纵火案有关,那凶手可能就是纵火模仿者!且按照我们之前设想的,纵火和强奸行为的相关性,他确实也会将发泄点放在女人身上,从而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他要证明存在感,怎么可能不对身体进行过分侵犯?在犯罪行为中,没有插入的侵犯犯罪一般而言都是因为犯罪者存在生理不足。那存在生理不足,他如果又会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这岂不是让他存在自卑感,更无法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吗?”
虞雅婕也跟着质疑:“是啊,被害者除了上衣被脱光,其他都没有明显受到侵犯的迹象!还有,很少有对女性的侵犯犯罪中,凶手会直接用匕首刺穿被害者的颈部大动脉!”
罗小军点点头:“实施侵犯犯罪的男性大多对自己的力量存在自信,所以,他相信自己能掌控被害者!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会轻易的将女性杀死,更不会让女性身体瞬间变得血肉模糊,从而缺少美感,让其丧失兴趣!这个案子中,凶手不仅没有享受身体,且还直接弄得血肉模糊,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案子和纵火案无关?”虞雅婕也给出了自己的判断,“从时间上看,白月花岸南门发生火情是在十一点半左右。而死者的死亡时间也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如果都是一人所为,那这个人需要将被害者带到白月食堂老宿舍楼,杀死后将其拖拽到果林,再然后来到白月花岸园区实施纵火!时间上有些太紧张了!所以,纵火者和凶手应该是两人!”
罗小军道:“但是如果是两人,这个凶手为何要将被害者上衣脱去,从而制造侵犯了被害者的假象!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是故意误导警方,认为他也是纵火者,还是这确实是两起独立案件?而如果他是在故意干扰警方,则证明这个凶手知道强奸和纵火的相关性,所以,他需要提供一个干扰项。”
虞雅婕立刻回复道:“马真真在会议室听过我和薛队的介绍,所以他知道强奸和纵火的相关性!难道是他故意制造一个强奸杀人的假象,从而混淆视听!”
但是马真真为何要这么做?他会是栾晓超口中恶鬼食人游戏的主角吗?
罗小军越想越不对劲,甚至他觉得干扰项还不止一个。不禁他也走上前去,再次看了一眼尸体,当他注意到尸体上并无抓痕后,一个大胆的想法涌现在他脑海中。
随即,他马上拿起手机拨通薛凯的电话,道:“薛队,杀人者确实不是纵火者,我担心模仿纵火者会继续寻找女性下手,所以得安排警方对周边进行重点布控!另外,对于这起凶手案,我有一些想法,我觉得这是团体作案,且最终目的不仅仅是放火杀人。”
这个想法和杜克施不谋而合,他们都认为栾晓超的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而罗小军对凶杀案的理解,则更会为大家打开思考!在他和虞雅婕赶回市局的途中,警方终于确认了死者身份,且在果林后面的湖泊中找到了死者的手包,里面摆放着死者的身份证件。
“死者名叫钟佳彤,今年二十六岁!职业不详!但是我查过她的社交信息,怀疑她从事色情行当!目前警方已经和其家人取得联系!”
在罗小军赶回来后,曹倩第一时间通报了信息结果!
这个结果并不让罗小军吃惊,特别是关于钟佳彤的职业,也在罗小军的预料之中。
薛凯道:“所以你一早就猜测死者从事色情行当?那这样的话,凶手确实没有对钟佳彤进行侵犯!”
罗小军信誓旦旦道:“种种迹象都已经证明,凶手绝对没对钟佳彤进行身体侵犯,但是她一定要将钟江彤上衣脱掉,就是想要给警方制造钟佳彤被侵犯的假象!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凶手想让警方觉得她是男性!”
“凶手是女性!”杜克施也已经知道了答案,“如果是男性侵犯者,他的力量占据优势,就是要杀人,可选择的办法也会更多!比如最常见的掐死受害者!只有在力量不占据优势,且要避免身体接触时,才会选择最直接的杀人办法!小军刚刚说了,钟佳彤身体上没有抓伤的痕迹,证明死者和凶手基本上没发生搏斗,死者也没怎么挣扎便直接死了!所以,凶手避免身体接触,证明她在力量和体能上不占据优势。她能冷静的一击致命,证明她并非第一次杀人,至少不是第一次动刀子插入身体。她非常熟悉什么地方才能造成瞬间死亡,加之她有动刀子的经历,这一切可能和她的职业有关!至于为何肯定她是女性,除了前面身体力量的分析之外,则是因为她不仅没有真的对钟佳彤侵犯,更是连裤子都没脱!”
“脱去衣裤是男性侵犯女性的常规手段,特别是在被害者基本丧失反抗之后!但是凶手没有任何脱去钟佳彤裤子的意图,而且还直接造成身体的血肉模糊,这证明她根本不是在享受这个身体,她只是在完成任务!脱去上衣,也仅仅是为了干扰视听,仅此而已!多余的动作她都不想做出,证明她很嫌弃钟佳彤,甚至恶心这具身体!她应该知道钟佳彤的职业,她是有意选择这个女人做任务的!”薛凯用笔在白板上重重写下一个问号,“大家需要尽快弄清楚凶手是怎么挑中钟佳彤做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