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烦躁的喊了一声。
我哥赶紧跑来,紧张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怪怪的,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哥摸着下巴道:“小乔,我觉得你是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我急切的看向他。
“你肯定忘了咱家的存款只剩零头了!!还走什么神呢?!”我哥双手捏着我的脸摇晃。
诶?存款?
我哥“吧唧”一口亲在我的额头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乔啊,谈恋爱不能当饭吃,老爸在医院复健也需要钱呢,钱钱钱!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赶紧的!先做生意要紧!好不容易从那个破村子出来——”
村子?!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地名,黄道村?
“等等!哥,我怎么记不清了,什么村子,是黄道村吗?”我忙拉着他的胳膊。
“对啊,好不容易破了那个什么鬼巢穴的邪气,地震救了我们呢!多亏了你去阵眼那里,沈青蕊都看傻了,咱家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次,现在名声正是风头浪尖啊,赶紧的赚钱啊!”我哥摩拳擦掌。
我觉得他在避重就轻,于是把茶盏往台上一放,威胁他道:“慕云凡,你再敷衍我,我不给你做饭吃。”
他嘴角抽了一下,伸手戳我的额头,骂道:“小乔你叛逆期啊,居然敢威胁哥哥?你到底想问什么?”
问什么?
我张了张口,脑袋里面一片混乱,最后只问了一句:“我、我老公呢?”
“你就只记得你男人,你不是说他离开几天嘛?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快来啦!”
我哥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愣愣的看着噗噜噜翻滚的电热水壶出神。
我好像记得一些事、却又忘记了一些事。
为什么脑子一片混乱?我怎么觉得黄道村的事情好像做梦一样,有些片段记得、但是却连不上来。
》》》
在开车去那老伯家里的时候,我还在发呆,满脑子只想着戒指、老公、还有……黄粱。
黄粱是什么?
“哥,黄粱是什么?”我开口问道。
“啊?怎么说话文绉绉的?黄粱不就是小米?你想吃小米稀饭啊?吃点有营养的吧,对孩子好点儿。”
我摸了摸小腹,觉得这两个孩子的存在理所当然,但是却对过程一点头绪都没有,张口想问,却发现不知道该问什么。
老伯家住在一座寺庙的隔壁,老旧拥挤的宿舍楼,他跟我们说,最近她女儿总是夜不归宿,都三十岁的人了,不仅单身还像个小孩儿一样不懂事。
而且他老伴儿身体一直不好,药都不断的,幸好两位老人都是大国企的退休职工,退休工资和保险能维持生活。
老伯心态一直很好,就算家里情况不好,他也能笑着面对,闲来去公园打打太极、钓钓鱼,还热心助人。
可是最近他觉得倒霉透了,老伴又查出子*宫肌瘤、女儿不仅不帮忙,还夜不归宿,他昨天数落了女儿一通,没想到女儿居然怒目责骂、还威胁要搬出去住。
老伯难过了,今早散步走过我们店门,犹豫了半天就进来找我。
“家宅不宁大多数都是宅子有问题。”我走进他家看了一圈,无奈的问道:“老伯,你洗手间里什么声音?”
“洗手间?”老伯走到洗手间前面仔细的听了半天,说道:“没什么声音啊……”
“你再仔细听听。”我掏出小罗盘,罗盘指针往窗外的寺庙指去。
老伯再听,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他家洗手间里有个大水桶,里面有满满一桶水,水龙头下面正在漏水,一点点的滴下来。
“老伯啊,这叫滴血煞,您不知道吗?”我指了指水喉。
“吓?!姑娘,我信任你,但你别弄些可怕的术语来吓唬我。”老伯瞪着我道:“这明明是水,说什么滴血,听起来多瘆人啊!”
“……我不是故意吓唬您,这真的叫滴血煞。”
很多人房子漏水,用盆接着,水滴一滴一滴掉下来,咚咚咚的敲着盆底,这就成为一种影响房屋和人体气场的煞气,但是这种情况不是每天都有,因此对人影响不大。
但是有些家庭觉得把水龙头故意拧松,水一滴滴的滴下来,用个大桶装着,水表还不会跑,省了不少钱呢!
我向他解释滴血煞是声煞的一种,轻则漏财,重则发生不祥之事。
老伯听得心有余悸:“我还不知道有这种说法……我家这样都几十年了……”
我收起罗盘,指了指窗外的寺庙:“老伯,这滴血煞只是小问题,你家的问题主要是那座庙啊,你这里是一楼,接地,阴湿之气重,家里又有滴血煞,所以受到的影响最重。”
“庙?!庙里不是有菩萨吗?怎么还会有问题!”老伯摇头像拨浪鼓。
“您知道孤克煞吗?庙宇磁场强大、人流进出、来来往往,带走气流,住家讲究藏风聚气,气流带走多了就容易精神不振、身体不好,而且孤克煞对家庭成员的感情不利,也容易招惹孤魂野鬼。”
我顿了顿,说道:“也是你福德深厚、为善不少,所以家里才没出大问题,您要么将前阳台打开,把这里改做小吃铺子什么的比较好,如果要继续住,就要化煞。”
我见他将信将疑,也只能尽职尽责的把事情说完:“您家里经济紧,我就不收辛苦费了,想要化解就来我家铺子请镇宅的东西化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