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泓拧了拧眉头。花糕是皇后让御厨房做好端过来的,酒是宫里的藏酒,谁会在里面下手脚?或者说是,谁才有机会做手脚?阿九?薛佳?安夫人?或是母后?
他心里一沉,不动声色地道:“若是吃了花糕再喝酒,那岂不是可以解了催情药效?”
“是。但微臣可以肯定,宫小姐是中了催情药,而不是醉酒。”
“你的意思是,她没有喝酒?”
“这个微臣不知,大概没喝。”
“你退下吧,去明华宫看看那几个人的情况如何。”
李万福立刻也随着薛林甫一起退了出去,还贴心地给太子殿下关上了门,然后对廊下窗下候着的内侍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到了合适的距离,以免听见暖阁里不该听到的声音。
当下属,就是要领会领导的心思。
暖阁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缕香烟在袅袅地浮动,慕沉泓俯身看着身下的美人。
她枕在自己的臂上,春衫上绣着的一朵玉芙蓉刚好压在她的脸颊下,嫣红的颊,娇艳的唇,不描而翠的眉,是积聚了上天三千宠爱的一张绝世容颜。
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那凝脂般的肌肤,指尖下的触感温润滑腻,软的心尖都要化了一般。
手指轻轻移动到她的唇上,她忽然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指尖,他顿时觉得一股电流从指尖传了上来,一股无可抑制的冲动,简直是要考验人的定力。
他深深吸了口气,将她的头托起来,放在自己的臂弯里。她娇滴滴的呢喃:“好热。”
他心尖一酥,顿时便觉得身子硬了。
她在半醉半醒之间游离,一直觉得自己像是被裹在一团火云里,太热太闷,于是手不知不觉地放在了脖颈下,想要解开领口的珍珠扣。
好似已经有人替她在解,衣领打开,顿时有一股清爽放松的感觉,她舒了口气,拉着那只手,想要继续往下。
那只手迟疑了片刻,遂了她的意。
她示意他继续,可是第四颗珍珠,堪堪就在她的高耸上。
那只手再次迟疑,她不满地嗔道:“快啊。”
做君子还是做小人?真是艰难的选择啊。最终,那只手决定暂时还是做君子,做小人以后有的是机会。
燥热难耐的她半天等不来一缕清爽,忍不住不悦地抬眸,层层秋波涟漪漫起,如一汪让人沉溺的泉。眼前是模模糊糊的一张俊脸,笑意莫名的熟悉。
她迷迷糊糊的问:“你是谁?”
“不认得我么?”
他笑了笑,凑近了些。
她眨了眨眼睛,呢喃了一句:“你和他,长的很像呢。”
他柔声问:“和谁?”
“就是他啦。”她娇声哼了一下,不想理他,只想闭上眼睛睡觉。
“到底是谁。”
他轻轻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颊。
她扭头避开他的手,他偏生不放过她,又拧了拧她的鼻子,于是她只好咬出两个字:“太子。”
他又笑了一声,“你很讨厌他?”
“嗯。”
“为什么?”
“因为,”她咬住了樱唇,却不肯往下说了。
他用指腹抹了抹她的樱唇,柔声哄道:“说啊,为什么讨厌他?”
她闭着眼呢喃:“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半真半假的笑:“你告诉我了,我会转告他,让他以后不那么讨厌了。”
是么?她娇哼:“他三番两次调戏于我。”
他噗的一笑:“那你也调戏他。”
什么馊主意,太不靠谱了!她娇蛮地哼了一声不加理会,这时浑身更加的燥热难耐,一股股的热浪烘烤着她,只想有个凉爽的出处才好,手无意识地舞动着,好似碰到了一处幽凉的所在,是他的脖颈,她得了逞一般,一双小手顺着他的脖子,探进去,继续往里,往下,好光滑的一块玉,索性将手心贴上去蹭。
被袭胸的某人,腰身僵硬,天人交战。
炕几上的那杯酒就在他的手边,喝了便可以解了催情药效,他端起酒杯,又放下。
要不,自己亲自给她当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