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枕词顿时一噎, 但他很快重振旗鼓, 将界渊放在他这里的东西一一拿出,从左到右,分别为雪海佛心、祭天古符、以及虚实光璧。
虚实光璧上的红绳还串着,言枕词将其单独拎出来:“其余三样都是至宝,但这东西的来历也不简单吧?我这几日看这几样东西两两靠近之际必然相互震动, 这条红绳哪怕不是至宝,也与至宝相关。”
界渊笑而不语,将手一伸,言枕词手中朱弦便活转似的游入界渊衣袖之中。
言枕词并不阻拦,他不过再度沉声询问:“你收集幽陆至宝有何目的?黑雾和黑雾凝成的小剑又代表什么?”说完之后,他再补一句,“别再说似是而非的话,快点告诉我。”
本未决定要不要告诉言枕词的界渊听见言枕词最后仿佛撒娇的补充,不免一笑:“若我不说呢?”
言枕词淡定:“小蝶临终之际曾说你会将一切告诉我,我相信你不会让挚爱血亲失望的。”
界渊一时竟对言枕词刮目相看:几天不见,这人又有趣不少!
言枕词:“再说,我也想知道——”
界渊哂笑:“为了幽陆的和平?”
言枕词:“也不全是为了这个。”
界渊:“哦?”
言枕词坦然道:“还因为我喜欢你。既然喜欢你,毕竟想知道你要做的一切。”
界渊倏尔一怔。
室内静悄悄的,唯余月光与火光,调皮戏谑,悄然无声将两人影子取向中间,交汇重叠,融为一体。
言枕词等了等,没有等到界渊的回答,脸上反而浮现一抹坏笑:“何必如此惊讶?你妹妹可是将‘喜欢’这个字眼说过不少次呢,我不过回应一声而已。”
界渊:“嗯……对着哥哥回应?”
言枕词沉重道:“终究叫佳人一腔痴心错付,是老道之过啊!”
界渊看了言枕词半晌,哈的就笑出了声。
一声之后,他并未停下,单手支额,低低的笑声止也止不住,因为这一刻,太多的趣味以及少有的意料之外共同交织在他的内心,让他忽然间就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声,每一下,叮咚有趣。
言枕词等了片刻,旧事重提:“你收集至宝的目的和……”
界渊将人带到床上。
他低头亲一下对方的眉角,那里冷锋凛冽,意气轩扬。他又亲一下对方的眼睛,那里云生云灭,波澜不兴。
亲吻之间,界渊漫不经心道:“我收集至宝的目的就是为了你看见的那道黑雾。”
言枕词正经道:“我们可以好好坐着说话。”他又问,“你还差几个至宝?那道黑雾是什么?”
界渊将张合的嘴唇吻入口中,气息交融间,他感觉怀中之人呼吸微顿、身躯紧崩。他笑道:“和喜欢的人做舒服的事情,有什么不好?”
言枕词竟然无法反驳。
界渊扯开了言枕词的衣襟,让其大片胸膛暴露在光线之下。动手之际,他耐心细说:“还差两个。黑雾是一个自上古时期便生于幽陆的奇异生物。那柄随后汇聚而成的小剑,也许和它有说渊源,至于其他……”
言枕词追问:“其他如何?”
界渊收入袖中的朱弦于不知不觉中攀上言枕词的胳膊、肩背、大腿、以及脖颈,当言枕词注意到不对劲之时,界渊嘴角的笑容已经变得暧昧,声音同时缠绵低哑:“至于其他,你就自己去找吧。现在我们先干点正事……”
夜色昏惑,灯火暖魅。
言枕词低头一看,发现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一道红色丝弦正贴着他的皮肤慢条斯理游移走动,泛着轻轻的温凉,带出点点的瘙痒,好像他正置身草丛,又似有无数之手用细细的指甲,在他皮肤上一一划过,更有些私密之处,让人羞耻难言。
关键是……他从未想过,这条红绳还能有这样的用途!
灯下看美人,美人柔且媚。
界渊放开了言枕词喉间的凸起。在他亲吻那里的时候,对方的凸起不停地在他口中上下滚动,像一个紧张却又强自镇定的小动物,说不出的可爱讨喜。
他用肘撑起身躯,拉开一点距离,将言枕词束发的冠解下,又在他长发披散下来之际将其撩起,露出其下大片胸膛。
自上次两人裸裎相对之际,他就有了这种感觉:此人肌肤似苍山冷玉,有一种皑皑冰洁之感。
如此躯体之上,再配上艳红朱弦,果然美不胜收。
一线红绳正好走过走过言枕词喉结之处,这条丝弦在界渊的心念之下加了点力道,言枕词只觉喉中受压,不觉微微仰头,闷哼了一声。他头颅向后之际,双肩微紧,胸膛上挺,其线条之美,既似刀削斧琢,又似画笔描摹。
界渊将手指放在言枕词嘴唇之上轻轻摩挲,而后一用力,便探入对方口腔之中,温热而湿漉的口腔将他手指包裹,指尖之下,舌头惊人柔软,转动之间,细细的水渍声不时响起。
界渊的另一只手已经滑入对方衣襟之中,顺其停止的背脊一路下滑,来到其后隆起之处,并顺缝隙探入其紧密之所。
才被采撷过一次的地方完全没有适应外物的入侵,界渊将手指探入之际,闭合之处反射性开始收缩蠕动,想要将异物排除,却不得法,倒将东西吞得更里面了。
言枕词:“呜,你——”
他一句话没有说话啊,界渊的手指已经自其口中抽出,覆在了男人半抬头的地方,笑道:“真是敏感,还舒服吗?”
言枕词闷哼一声,断断续续道:“谁不敏感,谁不是男人……你没有起来……?”
界渊赞道:“你比上次更坦然了。”
说罢,他牵着言枕词的手,覆盖在自己完全硬挺的地方,调笑道:“道长崖岸高峻,风雅别世,叫吾欲罢而不能矣!”
言枕词低低喘了两口气,他觉得自己这样不行,好似完全在另一人掌握之中。
他回嘴道:“徒儿眉目生辉,顾盼有情,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名副其实,果然让人流连忘返。”
界渊笑道:“那道长想拥有这个美人吗?”
说罢,他揽着言枕词的腰肢翻一下身,两人顿时上下颠倒,言枕词分开双腿坐于界渊腰腹之上,好巧不巧,密处便对着其昂扬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