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弟弟妹妹这才刚要出生。
王雱牵着司马琰的手溜达回家,又去找他爹说话,给他爹转达司马光对《资本论》的评价。司马光对这本书不太感冒,主要是思维频道对不上,还悄悄问王雱“这书是不是你爹写的”。
王雱回来给王安石反馈:强拧的瓜不甜,岳父他就是不想看,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时代不一样、国情不一样,王雱自然不会傻到照搬老马的《资本论》,他搬的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资本论》,穿插着后世一些已然成功的宝贵实践经验,有些不能走的弯路,他也暗中夹带进去。
很显然,王安石对它非常满意,而司马光则对它有点排斥。
王安石听到王雱转达的话也不觉奇怪,毕竟他已经大致了解司马光是怎么样的人。在许多方面他们都有挺大的分歧,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看看谁能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王安石对此很有信心,打发王雱回去陪媳妇去。
上元节这日,王雱早早被司马琰喊醒,他升官了,正好升为五品,算是挤进朝官行列了。所谓的朝官,就是有资格在常朝日去上朝的官员。
王雱一向醒得早,闻此噩耗还是不大乐意。他和司马琰嘀咕:“你说这俸禄也没升多少,还得去上朝,不值当!”
司马琰道:“多少人磋磨了一辈子,都没能等到上朝的机会,你十七八岁就穿上绯袍还挑三拣四,小心别人想套你麻袋。”
王雱拉过司马琰往她脸颊上吧唧一口,说道:“他们早就想套我麻袋了,上回我去看师弟们参加授官时的考核,结果他们一个两个都恶狠狠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唉,我又没有让上头按照我说的法子去做,是上头自己改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司马琰道:“是是是,和你没关系。”她见王雱慢腾腾地戴着幞头,伸手帮他把幞头扶正。
王雱看了看司马琰近在咫尺的唇,心里很是挣扎,媳妇儿这是在邀请我亲她,我是亲好还是不亲好呢?王雱迅速往司马琰唇上啵了一口,美滋滋地出门去了。
吴氏近来越发嗜睡,这会儿还没醒,王雱和王安石不想扰着她们,一起骑着马儿上朝去。行到御街上,他们在路边买了两个炊饼,一边往宫门那边赶一边吃,吃到宫门口正好把早饭解决掉。王雱往马鞍旁一摸,摸出一壶子水,喝着解渴。
这朝会也不知要开多久,得准备充足啊!
王安石见王雱还摸出个水壶喝水,一阵默然。
王雱见王安石看着自己,大方地把水递过去:“爹你要不要喝点?”
王安石:“……”
炊饼太干,王安石也觉得有点渴了,接过水壶喝了,催着王雱一块去把马系好,齐齐赶去开朝会。这是年初一大朝之后的第一次朝会,不管是原本在京的还是从外地归京的都聚齐了。
有的人见到王雱这个生面孔好奇地看过来,王安石便一脸云淡风轻地和对方介绍:“这是我儿子。”
王雱心想,爹你嘴巴不要往上翘,会云淡风轻得更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