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人敲门,原来是陶师长的警卫员给她送来了他们家的那台手提式的录放机。
“谢谢!”柳小云迟疑下接过来了那台录放机。
“首长回家以后才想起来你可能没有录放机,便是叫我送来。没什么事我就回去啦!”警卫员敬礼之后离开。
柳小云看一眼那个纸篓,将丢弃的磁带又拾了回来。
回到家中,关好门窗,柳小云将陶燕留下的磁盘放到卡槽里。
陶燕虚弱的声音响起。
“晓云!我知道我这次注定要走啦!我终归还是逃不脱应有的惩罚。我认罚。”
“我感觉我就要陷入昏迷了,昏迷之前,我和家人说想听听舞曲,叫家人拿来了录放机和磁带。家人将录放机和磁带带送给我之后,我便是撵走了他们,说自己要一个人静静的听。我其实就是想将自己要说的话录给你。我要叫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为什么会恨你?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的恨意源于我的妈妈。”
“我妈妈杨柳下乡插队期间认识了我的在公社革委会当主任的爸爸,妈妈由此生下我。可他们并没有结婚,妈妈生下我,便将我丢弃给了我的在乡下一贫如洗又聋又瞎的奶奶,然后她便抽工回城了,回城就和她心仪的恋人你的爸爸石开结婚了。”
“妈妈丢下我一次都没有回去看过我,任凭我在奶奶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我三岁开始就要剁鸡食喂鸡,要帮奶奶摘菜洗衣服,再大一点的时候还要上山挖野菜,在家侍弄园子。什么活都干。一双小手都是伤痕,一年四季都有裂的口子。”
“妈妈生下我就丢弃了我,爸爸基本也没有管过我,因为他后来被关押了。可怜的我,有爸妈却活得像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