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换言之,感情的事,旁人怎么可能插得了手?看沈临安那样子应当也是爱惨了白心雅的,如果白心雅这边真的被定了罪,那沈临安也不可能安心的置身事外。
既然已经相爱,就不可能在另一半出事的时候熟视无睹。
“我帮不了你”白夏诚实的跟白心雅说,“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自己走出来,选择放弃自己的固执才有可能,外人顶多只能规劝两句,他能不能够听得进心底,只能靠他自己。”
“不,我不用你去开导他,我只是希望你能多长个心眼帮我照看他。”白心雅何尝不知道如果沈临安自己不愿意放弃,外人是奈何不了他的。
所以她找白夏来不是为了让白夏帮自己规劝沈临安,也不是为了让她开解沈临安,她只是希望白夏能够多心帮自己照看着沈临安一点,避免沈临安因为情绪陷入到低谷而伤害自己。
她答应了沈临安要嫁给他,并且已经在众人的祝福下步入了殿堂。
白心雅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不肯在婚礼前跟沈临安领证。
这场婚礼就当做是给自己和沈临安的结束吧!
以后,她跟沈临安就没有任何瓜葛了,她也不希望沈临安被自己绊住脚。
他是口碑极好的律师,自己只不过是个劣迹斑斑的杀人犯。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毁了沈临安的名声和前途,白心雅垂眸,迟疑了很久才将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这个东西,你能帮我还给他吗?”白心雅扬唇笑着,“你尽管给他就是了,他看到以后会明白的。”
这戒指是当初他们一起去挑选的,现在她还给沈临安,总不能让他被自己这样一个人给牵绊住了手脚。
“你想明白了要这么做吗?”白夏是不大认同的,毕竟她看白心雅对沈临安也不是全然无情,“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他还是会一样的执迷不悟。”
“不”白心雅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我还给他,意味着我们两人之间结束了,他还是自由的。”
按理说,警察局面见犯人的时候,是不能够待太长的时间的,也不会有独立的房间让她们面对面交流,甚至可以从嫌疑人手中将东西带出去。
她们之所以有这样的待遇,完全是因为陆衍北的缘故,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也不好太怠慢了她们,将会见的时间延长了,还允许她们面对面的说话。
白夏从警察局离开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白心雅找律师,当然要脱罪是不太可能,只能说是想办法尽量减轻刑罚。
她开车去找沈临安了,到律所的时候,沈临安忙的焦头烂额,就是因为白心雅的事,所以他很心焦。
一方面是因为案情棘手,几乎没有可以突破的地方,另一方面是因为被检举的人是白心雅,是他心悦之人,这让沈临安倍感压力之余又觉得心痛。
白夏的不请自来对沈临安来说就是一种打扰,他的态度冷淡,白夏也没有要跟他耗下去的意思,她只是将白心雅交给她的戒指还给了沈临安。
戒指搁在办公桌上,沈临安微微眯起眼睛看,眸色沉冷,“是她让你给我的?”
“嗯,她说你看到以后就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
话音刚落,沈临安就讥讽的笑了一声,“她果然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