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嬷嬷她们也不报个信!”
西凉茉立刻在白玉、白珍的扶持下回到新床上坐好后,两个丫头都立即出去迎接司流风了。
西凉茉看着沉稳到底还是有些紧张,这到底是自己第一次成婚,还要算计自己的夫君,所以紧紧地拽着自己在袖子的绣帕。
也不知怎么地,白珍和白玉似乎只是‘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但西凉茉还是听见了男子的脚步声向自己款步而来,隔着盖头,她看不见他的人,只能看见一双雕金绣龙的皂靴,还有绣着华丽红色牡丹的深紫色衣袍。
西凉茉一愣,司流风就算换下了红色礼衣,也该穿素色的袍子,怎么会穿这么华丽到……骚包的衣服?
这时,一杆喜秤已经撩起了她的喜帕,西凉茉轻吸了一口气正打算露出个害羞的笑看向司流风,诱惑他去喝那下了蒙汗药的酒。
结果一抬头,西凉茉就彻底石化,好一会才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怎么……怎么会是你?”
那一身深紫暗绣牡丹的华衣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勾魂摄魄,仿佛不笑三分情的眉目上却含着一股子阴郁诡谲的气息,不是九千岁大人——百里青,又是哪一位。
“怎么,乖徒儿,不喜欢见到为师么?”百里青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西凉茉,看着她寐含春水脸如凝脂,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很是满意地笑了笑。
“今日难得,颜色果真极好,难道真是因为嫁人的缘故么?”
“师傅,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您也未免太过大胆了,等会子司流风回来撞见,我是跳黄河里也洗不清了!”西凉茉叹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她看都不必看,就知道白珍和白玉必定被这大妖孽给打发了。
“怎么,你很想他来么,今日他是来不了,估计这会子正醉得不知滚到哪里角落里去了。”百里青很是轻蔑地道,他顺势在她身边坐下。
“师傅,你这是来给我贺喜送红包的么?”西凉茉看着百里青无奈地道。
对着百里青,她觉得自个说话都市井通俗了许多。
她看着他大约是觉得坐着不舒服,索性踢了皂靴,一翘脚,径自躺上了她和司流风的婚床,宛如在自己家里一样,没有一丝一毫不自在。
“本座来替你压床,如何,够分量吧。”百里青懒洋洋地支之着身子换了舒服的姿势道。
这个……人只有叫小童子童女来压床,哪里有太监压床的,这不是咒人断子绝孙么?
西凉茉很是无语,但既然百里青说司流风来不了,那就必定来不了,她也不着急了,索性也学着百里青踢掉自己的绣鞋,也盘腿坐到床上去了。
“您是来问昨夜我为何没有直接灭掉西凉本家女眷吧?”西凉茉靠在软软的大红锦缎龙凤缂丝的被窝上,只觉得挺了一天的腰极为不舒服。
话刚说完,她就被百里青忽然扯住了领子一拉,让她直接倒在他的身上。
西凉茉不防,差点撞上他的脸,立刻转身想要坐起,但百里青更过分,直接一手搂着她的纤细腰肢,一伸手抽了她发髻上的发簪,将她的花冠给扯了下来,顺带也扯落了她一头青丝。
“为师是来和你洞房的啊,今儿不是你的新婚之夜么?”他挑眉邪气地看着散落了一头青丝,越发显得颜色娇媚荏弱的少女,唇角笑容诡谲又霸道。
西凉茉一下子红了脸,但也知道这人从来听不得别人的拒绝,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么抱着了,这只千年老妖再过分出格的事情都做过,当时她拒绝不了,现在再做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也未免显得虚伪过头了。
她索性就趴在他胸膛上,哼了一声:“那是我和司流风的洞房夜,可不是和师傅你,再说了,你行么?”
“为师不行么?看来徒儿是忘了那日野外温泉里,就算为师不行,也一样能满足你的淫欲呢!”百里青很满意怀里的小狐狸的识趣和温顺,暧昧地手指从她的背脊直接一路向下停在她的粉臀上。
------题外话------
群号:192543922月票~~~月票~~看在小九这么卖力吃小茉豆腐的份上,看在某如此勤奋的份上,月票拿来
文章正文第八十三章洞房花烛夜下
“你才有淫欲,你全家都有淫欲!”
自己无耻还要把别人也说的一样无耻!
西凉茉没好气地一把抽回自己被某只千年老妖拽在手里拉扯的乌发。
“是人便有*,爱我爱,恨我所恨,魔挡杀魔,佛挡杀魔,尽我所欲也,有何不可?”百里青支着脸颊慵懒地道,
眉梢眼角的深浅紫色交叠晕染的重紫胭脂宛如盛放的曼陀花,长如黑翎似的华美睫羽在他白皙如玉的脸上落下身不测的阴影。
仿佛漫不经心的话,却隐藏着无视天地神佛伦理的恣意放纵。
西凉茉有些怔然地看着他,这个人,果然是无比的狂妄啊!
“师傅这般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倒是活得惬意自在,只是,人间难免有起有落,您这般不留余地,若哪日从九天巅峰跌落,控是难免人间寒风千刀万剐之祸。”西凉茉沉吟了片刻,还是轻声地道。
她前世的几百年前的时代也有一位九千岁,曾经同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人为他立过长生祠,但最后一朝变天,新帝登基,还不是一样瞬间被打落泥潭,道是阉党祸国,判了千刀万剐之刑,那人怕熬不过三千九百刀,方才悬梁自尽。
后世史书口诛笔伐几百年!
“呵呵,荣华富贵如云烟,倾国佳色不过红粉骷髅……这世间能取本座性命又有几人?天下世事皆棋局,纵然千刀万剐又如何,若本座身死,这黄泉路上大概有无数亡魂在恭迎,又或是让苍生陪葬,倒也是一件痛快事。”他大笑,声音极为悦耳,只是听着却阴魅之极,肆意狂妄。
西凉茉看着他眸光里,竟没有丝毫犹豫,仿佛生死于他而言不过也是一种游戏,让人寒到骨子里。
若一个人连生死亦不曾放在心上,又还有什么可以畏惧?
是因为已经站在权力巅峰,所以才能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邹狗的态度对待自己与众生,还是因为生无可恋,所以才游戏人生?
西凉茉有些迷惑了,她轻叹一声。
纵容自己越过奈何桥再活一次,也做不到他这般放纵。
“今儿可是丫头你的新婚夜,咱们何必讨论这些无趣禅里哲机,难不成你以为拉着为师聊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儿,就能磋磨过一夜么,上一次在野外温泉里,为师教的那一课可是没教完,不若继续可好?”百里青忽然一翻身,大剌剌地覆上西凉茉的身子,单手撑在她的脸颊边,语气暧昧之极地道。
“不好。”西凉茉一僵,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话,顺便别开脸避开他那那视觉上极具侵略的脸,心中暗骂,果然是修炼千年的大妖孽,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可为师觉得很好呢,瞧这衣服多累赘,穿着睡觉多不舒服,为师看着可心疼呢。”百里青根本将她的抵抗,当成自己逗弄小宠物时候的情趣。
西凉茉只顾着推开他剥自己衣衫的手,却不防把自己如玉的小耳朵送到他唇边,百里青忽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慢慢地*,诱惑地呢喃:“这世上能让为师亲自宽衣解开的可没有几人,为师被爱徒你如此拒绝,很伤心呢。”
伤心个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