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陡然一松手,让司承乾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在地上。
司承乾按住住胸口,愤怒地瞪着转身离开的百里青,声嘶力竭地道:“本宫不会让你动她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想要护着西凉茉,哪怕那个女子如此冷酷卑鄙,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看见她沦落到被一个太监玩弄的地步,而且还是因为他的缘故!
百里青头都没回,悠然而去,只是留下了一句邪恣的话:“太子殿下可以试试来阻止本座,哈哈。”
说罢,大笑而去。
只留下又痛又怒的司承乾,忍不住又呕出一口心血。
他怨毒地看着百里青的背影,手慢慢地伸向自己的袖口,那里有三只袖箭,淬了剧毒,乃是千年寒铁所制,是他最后的防身之箭,若是此刻射出去,百里青如今背后空门大开,便可一击必中!
哪怕划破对方的皮肤,也能见血封喉!
但是就在他打算出手的霎那,忽然一只手牢牢地按住了他的手腕,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长叹:“太子殿下,不可!”
——老子是卑鄙的九爷讨要月票的分界线——
收拾完了胆敢忤逆他的逆徒,九千岁懒洋洋地歪在十六人抬的华美大轿里,正闭目养神,忽然窗边传来一道细微的女子嘲谑的声音:“千岁爷,戏弄太子殿下可有意思?”
百里青闭着眼,慵懒地轻哼:“怎么,丫头,心疼你的太子哥哥了?”
那女子叹了一声:“只是看不惯太子爷那样正直的大好青年被奸佞戏耍罢了。”
太子爷虽然不是什么好男人,但是基本的仁义廉耻还是比眼前这位九千岁殿下要强上许多的,起码对她起了心思,还知道那是不应该的,是要羞愧的。
如今这会子,太子爷大约还在担心九千岁要对她动手呢,殊不知九千岁不但动了她,还早就把她吃得一干二净了。
百里青眉头一挑,眼都没睁,直接五指成爪向帘子外一抓,把那只聒噪的小狐狸给抓进来,禁锢在怀里,方才悠悠地睁开阴冷邪魅的眸子:“本座发现丫头你最近特别有男人缘呢,是不是日子太闲了,喜欢上勾三搭四这种事了。”
西凉茉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画圈,狡黠地笑道:“哎呀,师傅,瞧您说的,您那么风骚,徒儿承您衣钵,却也不敢掠您锋头,方才您不是还打算要上了您的另外一个徒儿么,有时候真怀疑当您的徒儿是不是都是给您暖床的?”
百里青抓住她在自己胸口作怪的手,放到薄唇边咬了一口:“怎么,不满意,徒儿本来就是用来操的,不操怎么能有进步呢,当然一个床上操,一个床下操了。”
西凉茉差点撞上车壁,太傅大人果然还是无耻的那么理所当然啊!
“话说,若是太子爷真的愿意以身代我,你真的要他承欢榻上么?”西凉茉立刻换了个话题,免得某人一会子就要操练她了!
而且,她脑子里臆想了一下鬼畜傲娇强美攻和冷漠俊酷强受的床上画面,看起来其实还蛮和谐的。
“咚!”一记暴栗瞬间在西凉茉的脑门上盛开。
“痛死了,你干嘛!”西凉茉摸着自己的额头,怒起抗议。
“收起你那龌龊的想象。”百里青冷着脸道:“你觉得那小子会做那种事么?”
“唔……。”西凉茉摇摇头,暗自腹诽,谁龌龊了,谁能比大爷你龌龊啊!
不过话说回来,以西凉茉这样专业的眼光看来,太子殿下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完美的储君,冷静、机敏、智慧、野心、韬略、隐忍、狠辣……一样不缺,加以时日,或许他的成就未必会比百里青差,甚至也许有一日真能从百里青的手上夺回政权,中兴天朝。
当然,前提是百里青在他羽翼成熟之际,没有直接一刀结果了还是一颗欣欣向荣的树苗的太子。
如今太子欠缺就欠缺在他太年轻,并且缺乏磨练,有些燥进,但是如今的太子殿下已经算得上一个相当不错的未来明君的苗子。
而对于一个明君而言,女人只是一种锦上添花的东西,而不应该是他政治生命里的阻碍,甚至终结者。
所以,他可以迷恋一个女子,却绝不能爱上一个女子。
那种顶替一个女人,在别的男子,不,在一个太监身下承欢,不,连承欢都说不上,根本只是亵玩的事,绝对不会发生在太子殿下的身上。
“唔,其实我一直觉得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在你们任何人身。”西凉茉轻嗤。
对于位高权重的男子而言,以身替死,可比这种事要容易多了。
百里青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是么?”
“怎么,难道你说你会做这种事?”西凉茉挑眉。
百里青垂下的长长的睫羽,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色泽,他只是不可置否的轻笑:“有何不可,吾所愿,可为之死矣,吾所憎者,犹恨之百死不解所怨!”
西凉茉一愣,看着百里青,心中仿佛有什么极为柔软的东西被触碰到了,虽然他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毒,但是他说的事,又未尝不是百里青这样极爱极恨性子的人才会做的出来的事。
“怎么,不信?”百里青指尖轻抚过西凉茉的唇,捧住她的脸,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西凉茉闭上眼,奉上自己柔软的唇,在他冰冷的唇间轻语:“我信。”
宽大的床帐之内,细微的轻吟。
甜蜜又轻软,如蝴蝶的翅膀轻触碰过花瓣。
“对了,师傅……。”
“嗯?”
“你不是一个月会没有内力么?”
“哦,这个事啊,为师练的是双修的功法,所以……。”
“所以?”
“……所以只要和你交合一次,为师的功力就会恢复一层,你算算咱们交合几次了?”
“这个解释听起来不怎么可信!”
“是嘛,要不爱徒也来试试,你上为师,或者为师上你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