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翻唱,但这是你的第一首歌,我希望你可以认真对待。”
二胡上她是行家,可歌唱这块,沈辛萸就是个菜鸟,别人觉得她唱歌好听,完全是音色上占了优势。
女孩无奈的叹道:“我很认真啊。”
既没跑调也没破音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喜欢唱歌。”喜欢音乐的人都容忍不了别人的玩票性质,陆晏周也不例外,这一下午完全是变了模样,有些不争气的看着她,“你觉得认真只不过是你觉得你没跑调。”
沈辛萸:“”
陆晏周:“你知道你唱歌给我什么感觉吗,就和你这个人一样,有所保留,就像兜里怀揣着一个小秘密,不想让人知道,也怕别人知道,东躲西藏,掩掩饰饰,不肯放开,不敢做自己。”
沈辛萸这会口腔里如果有水的话,她肯定会被自己呛到,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陆晏周。
陆晏周叹口气拉着她坐下,缓了声调说:“我没有任何要窥探你的意思,这个世界上哪个人没有秘密,想不想说,想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都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女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的声音,只觉得喉咙那里堵的疼。
“不想说就烂在心里,但不要让它们成为你的负担,也不能让它们成为你的主人,遮到你的头顶上去,成天担心自己的秘密会不会曝光,自己的想法会不会被被人知道,那是精神病人才会干的事。”
陆晏周当头一句话就像一根棍子砸在她的头上。
嗡嗡的冒出火花。
是啊,她现在这个样子,和前世那些病友有何区别。
她总是在想没人会知道她是重生的,总是在躲避原主接触过的人,总是在下意识的模仿原主的一切,其实不就是害怕自己的事被人看出来吗?
“唱歌和你拉曲子都是一个道理,你不投入感情,你没感动自己,怎么指望打动别人?”
如果不是听过她拉的曲子,陆晏周其实也不会这么上心,但也正是听过那种可以触及他内心的曲子,他才显而易见的发现她的问题。
拉二胡不用说话,她愿意演绎自己,投入情感,而唱歌需要发声,她自然有些束缚。
歌曲的前奏再次响起,陆晏周看看她,无声的说:“再来一遍。”
女孩深吸口气,重新戴上了耳麦。
陆晏周坐在一旁,支着下巴,手指跟着她的声音打着节奏。
茯苓在外面搞不懂状况的看着这俩人,明明唱的很好听了,都把他惊艳到了,这还一遍又一遍的搞什么。
不过出于好奇心里,他还是拿起了一副连麦耳机带上,女孩很特殊的声线从珠滚玉盘的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