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忙客气:“不打扰,不打扰,我那里地方挺大的,中午战友们一起过来吃饭吧。”
顾淮安拉过她:“弟妹啊,你再这么热情,我那帮狼崽子可就真不跟你客气咯?你看看陆铮那样子,分明就是个欲求不满的怨夫,我看你还是先喂饱他吧……”
“扯淡!”陆铮怒了,一把拉回他纯洁的小媳妇儿。
特战队员们哄哄笑,顾淮安冷眼瞪他:“给你半天假,速度解决个人问题,明早归队报道!”
“……”陆铮犹豫了半天,还是厚着脸皮吼出了这句:“是——!”
狼崽子们笑得更大声了。
倪况高声一吼:“雪狼b组,跟我集合回招待所了。”于是从天而降的特战队员们又轰轰烈烈的走了,这一路上,不知惹来多少大学的女学生们跟着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军人们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军姿威武,然而一到了车上,立马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刚才哪个妞儿在盯着自己看,不对不对,她哪盯你了,明明看的是我……
如此这般,吵得不亦乐乎。
转瞬间,哄闹的操场上又静下来,陆铮和素问牵着手,两个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素问把他带回自己租住的温馨小居。
香港的房租比北京还贵上一点,聂素问不敢租在繁华地段儿,所以捡了个生冷的地方,偏是偏了一点,不过可以租个大点的地方,也可以住得舒适一点。
也许是久未见面,聂素问反而变得客气起来,一进门就张罗着开电视,切水果,陆铮坐在沙发上,看她赤着脚在地板上跑来跑去的忙活,摇头苦笑。
好不容易聂素问端着水果和咖啡回来,陆铮一把拽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去忙活了。
“陪我坐一会,说说话。”
“……嗯。”
面对爱人这样的请求,她哪能拒绝。
陆铮亲了她两口,搂着她的腰靠在沙发上看电影。是很老的片子,《卡萨布兰卡》,英式发音清晰优雅的吐腔,熟悉的情节娓娓道来。
没一会儿,聂素问就原形毕露,软骨症发作,歪斜在陆铮身上,小泥鳅似的钻啊扭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陆铮笑了一下,没出声。
聂素问是个会让人有初恋感觉的女人。他越来越觉得如此。
陆铮紧了紧手臂抱紧她,当台词念到“but,it,hurt,just,as,badly,when,i,had,to,watch,you,go”时,他们开始接吻,从沙发滑到地毯上,陆铮的手伸进她的领子,开始解她的扣子。
素问被他吻的浑身发麻,浑浑噩噩间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忙推开他,今天是三十号,她掰着手指计算自己的安全期。
“不用数了,是安全期!”陆铮非常肯定的告诉她。
“你怎么知道?”素问讶然。
“我算过了。”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素问一下子想起上次在北京分别时她被大姨妈突袭的尴尬。
“安全期也不是绝对安全,万一出了意外……”
“有了就要呗。一年也该差不多了。”
“……”
陆铮又一次吻住她。
被吞没一般,素问沦陷在他缠绵的攻势中,陷入一片濡湿的梦幻。在昏暗的客厅里做(蟹)爱,窗帘是落着的,屋里很暗,地板上有丝丝的凉气,空气里萦绕着卡萨布兰卡优美的旋律,他很轻巧的解开她的扣子,手从领口处滑进去,轻佻慢捻,他的气息依然有股淡淡的草木香味,熟悉的让人晕眩。
因为这舒缓的音乐,连做(蟹)爱也温柔得渗出水了,他极轻柔的进入,素问的背抵在沙发上,手环住他微汗的肩膀,他轻轻的动着,在她耳边动情的喘息。
“簌簌……”他说,“有……点像……做梦。”
她深有同感。
此时的陆铮不是陆铮,聂素问也不再是聂素问。
这是两个原始赤裸的孩子,用最简单的方法纠缠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那天他们做了很多次,从地板转移到沙发上,然后挪到床上。
他们不知疲倦的索求对方,然后累极了,才大汗淋漓的相拥而眠。
醒来的时候,陆铮还躺在身边,落日的余辉从窗帘的缝隙里映了进来,暖暖的,很舒适。
聂素问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堕落,一整个下午什么也不做,就只是迷恋着他的身体,恬不知耻的沉迷其中不愿意轻易出来。
她和陆铮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他们还是初尝人事的少年,完全把道德和礼仪扔到了一边,在这处房间里的每一个地方疯狂的做(蟹)爱,永不会枯竭的热情诉说着这么久以来积攒的所有思念。
素问支起手臂望着他,那张记忆中永不褪色的脸孔,此时便像千年前等候的模样。
如此英俊。
陆铮的眉睫轻颤,似乎是要醒来了。素问伸出手指,调皮的去抚摸他的睫毛。
指尖下,一双黝黑的眼睛毫无挣扎的睁开,潋潋眸华令她心中一怔,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他笑,用询问的眼神看她。
素问调笑着在他脸上轻薄了一下:“我在想,以你的姿色,就算我退休了,你退伍了,我们下半辈子也吃穿不愁了。”
等陆铮反应过来,她已经嬉笑着跳下床。正洋洋得意,冷不防身体一斜,竟不知何时已被他从脚底捞了起来,倒竖着扔回床上。
某人阴沉着笑哼哼:“你是在挑衅陆特的实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