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秋后算账的样子，在宋砚沉眼中格外的可爱。就像是只，龇牙咧嘴的小狐狸。

“我错了。”宋砚沉积极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乔蓁这一拳宛如打入了棉花里，让她后面想说的话，都无从说起。

“蓁蓁。”宋砚沉突然认真起来，将少女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口，感受着自己胸腔中跳动的心脏。“即便到现在，我也无法向你保证什么。我不知道我这个病能否有医治的可能，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是，我答应你，无论希望多渺茫，为了我们，我都会努力的活下去。我想告诉你，在它还在跳动的时候，它的每一次跳动，都是因为你。”

来了来了，那种全身酥麻的感觉又来了！

乔蓁觉得自己的皮肤，就好像过了一道电，最终所有的电流，都汇入心脏，连那株神秘植物的叶子都卷缩起来。

感受着自己越来越烫的皮肤，乔蓁故作镇定的道：“说不如做。”

“是。”宋砚沉唇角微弯。

“……”这么乖的样子，还让自己怎么欺负得下去？乔蓁神色复杂的看着宋砚沉。

“我不会让你死的，没有生机，我们就自己创造出生机。”乔蓁在心跳恢复正常后，对宋砚沉认真的道。

“好！”宋砚沉依旧笑着，无论乔蓁说什么，他都会信。

因为，乔蓁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支强心剂。只要乔蓁还在，他即便一只脚迈入地狱，也能迈回来。

……

办公室内，苏垣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家姐姐。

一边是好友，一边是姐姐，他好为难啊！

陷入为难中的苏垣，拿着苏畅的空酒杯默默起身，走回酒柜，再给她倒了一杯威士忌。

这一次，苏畅没有再一口喝完，她只是轻抿了一口，就把酒杯放在了桌上。

见她情绪释放完了，苏垣才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现在怎么办？”

苏畅苦笑了一下，“不放手还能怎么办？”她也是要面子，要尊严的好不好？

苏垣点头，“也是，我姐就不是那种会横刀夺爱的人。”

苏畅眸光流转，看了他一眼，苏垣讨好的一笑。她怅然道：“是啊，有些事，杀了我也做不出来。”

姐姐的样子，让苏垣心疼。他忍不住问，“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是把这件事闷在心底，早一些就告诉他，也许今天的结果会有不同。”

苏畅怔然。

苏垣的话，她不是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想过了，所以在接到苏垣的‘通风报信’后，才会绝对回国。

当然，更进一步研究宋砚沉的病，也是她回国的原因。

但是，促使她比其他人先一步回到国内，的确是因为乔蓁的出现。

“苏垣，你知道吗？你说的这种假设，我想了一路。可是，到了他面前，我还是没能说出来。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即便我真的说出来了，结局也不会改变。”苏畅的声音很轻，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

苏垣看着她，眼中藏着心疼。

有时候，他也想不明白，像他姐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就打动不了宋砚沉的那颗石头心呢？

“其实现在挺好的，答案我知道了，也留住了尊严。以后，我就可以拿他如朋友般对待。”苏畅故作轻松的道。

但苏垣心中却清楚，这只是姐姐理智下的选择，那么多年的感情，又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不过，这样的决定对大家都好，就只能辛苦他老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