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没有和梁时碰面,她也无法确定自己到时候会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人,但她很清楚,梁时不能一直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两周,如果两周之内你不能完成你的画,那么就算是违约,我也会和你解除合作。”
这话说的已经很强硬了,梁时看见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但他答应了夏艺:“可以。”
只能希望这两周别再发生什么事情吧,马上都要过年了,这个新年和过去的也大有不同,她想要平静度过,而不是遭遇一些鸡飞狗跳的意外。
......
仇宴辛和夏艺聊完,就告诉了盛雀歌,目的是拜托她多关注关注夏艺的状况。
“嗯,我会的。”
不需要仇宴辛来拜托,夏艺面对的一切对她而言也是很重要的。
但从仇宴辛上心的程度来看......盛雀歌倒是对他多了些信任,或许以后有关夏艺的事儿,和他商量也是个办法。
盛雀歌也没着急,多给夏艺点儿时间,让她自己消化消化,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怎样面对,影响都摆在这儿。
夏艺已经面对了,就证明一切还在她能够接受的状况里。
盛雀歌晚上见到贺予朝,就忍不住说:“有钱人就这么浪荡?”
就她知道的,贺予朝,莫肃,孟泛扬,包括夏艺的父亲,都不干净。
贺予朝搂过她的腰:“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
“怎么个分析法?”
“比如夏家。”
夏父是先和夏艺的母亲在一起之后,才结了婚,夏艺算是个意外,夏父在离开时,并不知道夏艺的母亲已经有了身孕。
当然,这并不能洗白夏父,无法改变他很渣的事实。
“或许说他们浪荡,不如说在他们眼里,婚姻并不具有任何约束力,他们结婚,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利益。”
虽然这么说有些冷酷,但事实就是如此。
孟泛扬的父亲,莫董事长,他们结婚都是因为家族联姻,和妻子首先就没有感情。
“那我换种说法,有钱人呢......确实更在乎钱。”
“也可以怎么说。”
人性本就如此,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
“比如仇宴辛和闻然锐,他们的家庭便没有这样的事情。”
仇宴辛和闻然锐的父母都是恩爱典范,没出过什么花边新闻。
所以终究还是分人的。
“只不过这个比例也太高了一点。”
“贺太太不必担心。”贺予朝轻笑,“我和他们不一样,也不会和他们犯同样的错误。”
盛雀歌靠在贺予朝怀里:“你如果犯了这样的错误,就永远失去我了,明白吗?”
贺予朝紧了紧手臂:“不会。”
“我还是很相信你的。”盛雀歌扬起嘴唇,“贺先生自制力惊人,不然怎么能在遇到我之前......清心寡欲呢?”
贺予朝淡定道:“只是没有这个必要。”
她凑到他耳畔小声说:“难怪你第一次那么的......”
某人眼眸危险的眯起来:“你若是再说下去,那么晚饭大概不用吃了。”
盛雀歌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跑去抱起龟苓膏:“宝贝儿你今天在家里想我没有呀?”
小猫奶声奶气地叫:“喵~”
“那我就当你是想我了哦。”盛雀歌摩挲着它的脑袋,小家伙舒服闭起眼开始享受她的按摩。
贺予朝站在旁边,略有些吃味:“你最近回来的第一件事情都是找它。”
反而把他晾在一边了。
盛雀歌点头:“不然呢?人哪儿有猫可爱啊。”
“嗯?”
“本来就是嘛,你看龟苓膏的小粉爪子......”
贺予朝幽幽道:“看来,我有必要考虑将它送走了。”
“不准!”
盛雀歌只能把小猫儿塞进贺予朝怀里:“那你来,你陪它玩行了吧,我看着,我来吃醋。”
贺予朝:“......”
这样,也不是不行。
这下盛雀歌琢磨出了另一层滋味:“我看你就是在跟我抢龟苓膏,分明是你自己想要陪它玩。”
贺予朝挑眉:“这样说,倒也没错。”
盛雀歌扑到他背上:“那你说,我和它,谁才是你的小宝贝啊?”
她撒起娇,某人是真的招架不住。
何况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正紧紧贴着他,每一处轮廓都清晰可感受。
他逗猫的动作都有瞬间的停滞。
盛雀歌还缠着他问:“你说呀?”
“别挑战我的耐心了,雀儿。”
他哑着嗓音,想表达的含义不言而喻。
盛雀歌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我去厨房看看今晚吃什么。”
感受到了危险之后,盛雀歌也溜得飞快。
“我们明天晚上在家煮火锅吃吧!”盛雀歌算着时间,“离上次吃火锅,已经过去很久了!”
贺予朝看她满怀期待,纵容的点头。
尽管他过去并不喜欢自己所处的环境里沾染上太多油烟的味道,但有盛雀歌在,那些曾经讨人厌的油烟,也都有了另一层不同的含义,那是生活最美妙的烟火气。
盛雀歌见贺予朝答应了,立即邀人来家里,她一直信奉人多才叫吃火锅的道理。
“我们周末去看老爷子吧。”
“可以。”
“他肯定很想跟你下棋。”
“老爷子总耍赖。”
“可你总让着他呀。”
盛雀歌早就看出来,贺予朝让棋的本事炉火纯青,赢两局输两局,能够将老爷子哄得开开心心。
“什么时候发现的?”
盛雀歌很得意:“我虽然棋艺不佳,但观察力还是很惊人的。”
何况,她已经那么了解贺予朝了。
盛雀歌唯一希望的就是回贺家大宅去,不要碰上贺父,否则到时候又是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