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34(2 / 2)

异世流放 易人北 2445 字 13天前

原战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你说父神山?我没去过,部落里也没有一个人能到达那里。但是我听说那里的山脚下有座下城,偶尔那里会有人翻过父神山前的龙背山,再穿过整个草原和黑树林,走到这边来。”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大海就在那些山后面?”严默随口道。

哪想到原战的眼中却冒出了一抹狂热,“如果我成为四级战士,我一定要爬上父神山或母神山,再翻过它们,看看它们的后面有什么。曾经有人说那些山就是大陆的尽头,但下城里的人却留下了大陆尽头不在山后面的传言。”

严默看向原战所指的母神山,那是正好与父神山远隔一个大草原遥遥相对的另一座高山,母神山和父神山谁高谁低,暂时看不出来,它们的主峰都已插入云霄。

恰巧的是,父神山在北方,母神山则在南方。父神山前有座龙背山,而母神山前也有座龙头山。哈萨神山虽然也在南边,却比母神山要离他们近多了。

看山跑死马,他不能选择那么远的地方落脚,只能就近选择。不知道毒刺族人现在临时占领的居住地风水如何,如果好的话……

在严默忙着研究附近环境时,草町拄着木棍走到大树下,伸手摘了几枚叶片,首先送给她的主人雕。

正在割草的雕立刻把叶片塞入口中咀嚼。

草町拿着另一片树叶递给想心思的严默,“你吃,可以当水喝。”

严默收神,疑惑地接过,他不认识这植物,但看雕随意的模样,似乎这种树叶他们以前吃过?

这时,其他有空的人也都纷纷走到大树边采摘树叶,也不多摘,摘一片吃一片。

草町看出严默的犹豫,笑了笑,脸上露出悲伤又怀念的神情道:“这是大地之神给予我族的厚赐,我们叫它水神树,它从不结果、从不开花,但它的叶片只要嚼一嚼,就能嚼出好多清水,而且它一年四季都不会落叶。”

“你族?”

“嗯,我原来的部族,春族。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草町垂下眼睑又抬起,“原来我族就生活在这一带,原来我们的族地上有着很多棵水神树,可是附近贪婪的部族在消灭了我族以后还不够,他们还把水神树挖出来,想要带到他们自己的部落去。”

“但是没一个部落能让水神树在自己的地盘上成活。”盘膝坐在地上用石头磨矛尖的原战接话,“我们部落也弄了几棵回去,都死了。”

“为什么不干脆占领这里?”严默奇怪。

“因为想要这块地盘的部落很多,偏偏这里又处于水、草都比较丰富的位置,如果不能迅速占领下来,就会被数不清的野兽猛禽骚扰,还会被别的部落偷袭。”

走过来的猎随口解释,又特别跟严默提到:“等过了这棵树,再往前三个飞矛的距离就是那个毒刺族的居住地。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会儿分头去找那个羬羊群,不管找到找不到,太阳落山前,大家必须回来这里。”

“我们离那个毒刺族那么近,会不会被袭击?”严默看大家都没问,只好自己问道。

猎回答前,冰先嗤笑了一声:“你没有听过这个野人族吗?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叫戒备防守,他们也没有我们部落这样的战士,你只要别跑到他们家里,别跟他们抢食物,他们才不会理你。”

严默没有理会冰的挑衅,带着一把水神树叶,和原战一起向正西方摸去。

在走出大约两百多米后,看附近草丛比较密集,原战把严默放了下来,肯定地道:“你应该能走了吧?”

严默没否认,“能。”

“走的时候用你手中骨头击打草丛,像我这样。”原战教少年如何在草丛中穿行,“这附近因为曾经有过的春族和后来跑到这里的毒刺族的关系,猛兽不多。所以你只要小心,就不用担心被突然窜出来的猛兽扑倒。”

怪不得猎敢让我们分散开。

“那小群羬羊喜欢吃水神树的叶子,所以一直在附近徘徊。”

“毒刺族和你们来这里捕猎多年,还没有杀光它们?”

原战回头斜睨他,明明白白地鄙视道:“杀光?你这个傻蛋,杀光了,我们来年吃什么?哪怕毒刺族那帮野人也知道不可以杀光那群羬羊。”

“我知道这个道理,我以为……”你们不懂。

“道理?”

“就是原因和理由的意思。以后你听到我说一些比较奇怪的话,不要问我,如果必须解释的,我会解释给你听。而有些……”

“我明白,你说的是祭司传承中独特的咒语。”原战自动给他找了个很恰当的理由。

严默深深点头,“对。”

“喂,”原战用木矛敲了他小腿一下,嫌弃地道:“我说未来的祭司大人,你脚步能不能放轻一点?踩那么重,是想告诉别人,你来……小心!趴下!”

原战想要推倒少年,可那扑下来的大鸟速度比他快得多,在他手还没有碰到严默的肩膀前,少年已经被那大鸟抓住肩膀,直接提到了空中。

原战再次用力投掷出了木矛,可那大鸟爪子上抓了一个人,仍旧能在天空灵活闪避,翅膀一掀,就躲过了飞来的木矛。

原战绝望又痛苦地捶胸愤怒狂吼,追着大鸟往前狂奔!

被大鸟紧紧扣住双肩的严默,无语泪双流。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得罪谁了我?

对,差点忘了,我得罪了老天爷。

……但你这样还想让我怎么好好改造?还是您老想让我学习佛祖割肉喂鹰来减人渣值?

“如果真能这样,只要点数合适,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可以一两肉换减一千人渣值吗?如果不能,当我割完全身肉时,可以让我死吗?死得透透不会复生那种。”

严默哭完,又呵呵冷笑,笑得抓他的大鸟都忍不住想低头看他——为什么这次抓到的猎物的惨叫声这么奇怪?

大鸟猛地拔高,冷笑中的严默顿时哑巴了,被冷风灌得差点噎死,脸部皮肉也瞬时变形。剧烈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割得严默想要惨叫都叫不出来,因为他连维持自己的呼吸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