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山说:“其实就是你们说的古墓人。”
季风说:“你们和我们不一样吗?”
令狐山摇摇头,说:“不一样。”
季风说:“看外貌,你们跟我们一样就是人啊,哪里不一样?”
令狐山说:“就像蛇跟蛇的区别吧。”
季风说:“蛇跟蛇有什么区别?”
令狐山说:“有的蛇有毒,有的蛇没毒。”
季风说:“你们是有毒的,还是没毒的?”
令狐山说:“没毒的,你们是有毒的。”
季风说:“我也是有毒的?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令狐山看着季风,半天才说:“如果他来害死别的人,我不会管,但是我不会让他害你。”
季风说:“是你在给他们传递信息吗?”
令狐山说:“是。”
季风说:“都是?”
令狐山说:“那个警察的死跟我们没关系。”
季风说:“那谁的死跟你有关系?”
令狐山说:“老丁,马然而,鲁三国,还有浆汁儿……”
季风说:“鲁三国不是周老大开枪误杀的吗?”
令狐山说:“他被他父亲迷惑了。”
接着,令狐山说:“昨天晚上,我们逼着他的父亲把他杀了,然后我们把他的父亲也杀了。没想到,他竟然没死。后来,我在沙漠上找到了你们,才知道,他被什么东西复制了。”
季风说:“你是在罗布泊长大的?”
令狐山说:“嗯。”
季风说:“你们吃什么喝什么?”
令狐山没有正面回答:“你们都知道,60多年前,有一伙国民党军人打败了仗,逃进了罗布泊,你们叫他们‘沙民’,他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季风说:“既然你们与世隔绝,为什么这么了解我们?”
令狐山说:“我们有电视。”
这句话让季风毛骨悚然!
他们有电视!
她的大脑里出现了一个画面,一群类人潜伏在幽暗的地穴中,围着一台电视在看。一个小小的电视,哪怕是黑白的,那就是一扇窗户,他们透过这扇窗户,观察着人类的一举一动,每一个事件,每一个热点,每一个灾难,每一个发明……
人类对此一无所知。
就像一户人家,他们平静地生活着,天黑了,父亲在上网,母亲在洗碗,孩子在画画,祖父在看报,祖母在喂金鱼。母亲从厨房走出来,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对孩子说:好了宝贝,你该睡觉啦……
他们并不知道,有双眼睛藏在窗外,日日夜夜地偷窥着他们的生活。
电视开着,播报着地球上发生的各种奇闻怪事,却从来没有关于类人的新闻……
季风说:“你们最早是从哪里来的?”
令狐山说:“听祖辈说,我们跟你们一起从猿变成人,后来,我们发现人类非常可怕,所以,我们渐渐远离你们,藏起来了。”
季风说:“我们怎么可怕了?”
令狐山说:“你不看历史吗?从古至今,你们一直在杀杀杀!”
季风当时差点抽令狐山一个耳光:“谁在杀?我们来罗布泊只是旅行,没招惹任何人,是你们,不停地杀我们的人!”
令狐山的表情变得不那么友好了,他盯着季风问:“如果你们人类社会发现了我们,我们活得了吗?”
季风说:“别说你们和我们同祖同宗,就算是罗布泊的野骆驼吧,那是动物,国家也是重点保护的,怎么可能杀你们?”
令狐山说:“这个地球上哪天没有战争?你们连自己人都杀,何况我们了!只要我们一暴露,早晚有一天会被你们赶尽杀绝……”
季风不再辩白,继续问:“你们都藏在哪儿?”
令狐山说:“原始森林。”
季风说:“从古至今,我们为什么一直没发现你们的存在?不可能。”
令狐山说:“其实,我们就是你们所说的野人,你们早有察觉的,古书上就有记载,比如战国时期的《山海经》,西汉时期的《尔雅》,南北朝时期的《述异记》,唐朝时期的《酉阳杂……》后面那个字读什么?”
季风说:“我学外语的。”
令狐山说:“那些古书上说,我们长着人类的脸,长胳臂,身上有毛,脚趾朝后,走路奇快,披着头发,喜欢笑。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也写到了我们,说我们长得跟人一模一样,红脸膛,就像猴子一样长着毛,会说话。清代的《古今图书集成》上面还画了我们的图像,站在岩石上。
你们在湖北神农架,浙江遂昌,河南中原地区,都发现过我们的踪迹。只是你们不确定。”
季风说:“你对那些古书这么了解?”
令狐山说:“那是我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