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就住在外面。”维勇道,“俱乐部后面那条巷子里第一间房子就是他家,我带你们去。”
“稍等一下。”展昭突然叫住了要往外走的维勇,指着监控屏问,“小白,这人眼熟么?”
白玉堂走近一看,愣住。就见那个被展昭定了格的画面中,有一群正在看打斗的人,那些人个个脸上都是激动兴奋的神色,只是其中有一个隐在人群后面的人,神情和其他人很不一样。比起别人的火热,他显得冰冷,而且……他一身黑衣,满脸的大胡子——正是那天在演唱会场馆外,撞到白玉堂的人。
……
公孙回到家里,就见客厅的灯关着,书房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隐隐透出光线来。公孙打开客厅的灯,脱下外套,以往白锦堂要是在的话,听到他的响动都会出来看一眼,今天怎么了?
刚才朋友送了一瓶上好的红酒给他,公孙拿着酒,从柜子里拿出两个酒杯,向书房走去。
推开门,一抬头……
“哐”地一声,手上的酒杯和酒瓶全都掉到了地上——就见白锦堂仰脸靠在椅子上,桌子上的台灯亮着,身后的墙上,一个人影。
听到了响声,原本想恶作剧的白锦堂连忙睁开眼,就见公孙睁大了眼睛靠在门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大了。
重影凶手 09 防不胜防
“策?”白锦堂惊觉公孙的异样,从椅子上起来快步冲了过去,“怎么了?”
公孙睁大了眼睛,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白锦堂。
“我只是想装睡逗逗你……你,怎么吓成这样?”伸手把公孙搂进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出什么事了?”
良久,公孙眨眨眼,像是醒了过来,有些困惑地看着白锦堂,“你……你不知道?对的,你应该不知道的。”
“什么?”白锦堂微微皱起眉,想拉公孙到客厅里坐下,公孙却忽然歪着头,盯着房间中央的转椅看了起来,又看看不远处的墙壁,一脸的困惑。
“不可能啊……”公孙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白锦堂伸手摇了摇公孙,“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公孙把视线收回,推白锦堂到椅子边,道:“坐好!”
白锦堂莫名其妙地坐了回去,不解地望公孙。
“刚才的姿势!”
白锦堂点点头,又靠了回去,保持刚才躺着的样子,墙上立刻出现了人影。
公孙从桌上拿过一支记号笔,在墙上人手的位置画了一道。随后又对白锦堂道“你,保持刚才的姿势,把腿上的力气去掉。”
白锦堂实在不明白公孙想干什么,但还是照着做了,他轻轻地将脚放松……随着他力量的放松,转椅又缓缓地转过了一些角度,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公孙看着眼前墙上影子角度的变化,长出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白锦堂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站起来打开灯,四周瞬间明亮了起来,他走到公孙身边,“究竟怎么了?”
公孙收起笔,道:“我们最近在查的案子里,死者就是这样躺在椅子上的,他是半夜死的,桌上也放着台灯,身后的墙上有影子,影子手里还有枪,就粘在墙上……我真笨,我们都觉得凶手是半夜布置好现场才走的,其实不是。”
“为什么?”白锦堂挑挑眉。
“诺,一般人都会觉得死人比活人重是吧?”
白锦堂点点头,“其实重量没减轻,只是失去了自身的承受能力,所以就觉得重了。”
“没错!”公孙点头,“人坐在转椅上,特别是大人,保持转椅平衡的重要因素,就是自身双脚的支撑力,一个死人,他的支撑能力会失去,而且他的尸体会僵硬,总之会有很多细微的变化,而偏偏转椅这个东西很容易改变方位,哪怕是一点点的受力变化……所以。”
“所以,是死后很久,等尸体情况稳定了,才制造的现场。”白锦堂淡淡地说。
“对!”公孙点头,“那个凶手有可能一直等到我们到现场之前,还在那里,才会保证角度这么精准!”
“我才不在乎什么凶案。”白锦堂看着眼前一脸欣喜的公孙,开口问,“你刚才干吗那么紧张?”
公孙一愣,有些尴尬地四处看看,一眼看见了地上的碎酒瓶,有些心疼,“呀~~全摔碎了……”说着,想走过去收拾。
“你怕我死?”白锦堂一把将公孙拉了回来,“我死了你会露出像刚才那种表情?”
公孙皱起眉,抬脚踢白锦堂的小腿,“你多大了,还开这种玩笑。”
“我说了我只是装睡……”白锦堂低头亲公孙的鬓角,“只是你太担心我而已……吓得都快崩溃了。”
“你少得意!”公孙想挣脱开来,脸已经不自觉地红了,“谁碰到这种事情都会害怕的!”
“你不是法医么?”白锦堂不依不饶,“法医还怕死人?!”
“不是……啊!”公孙被白锦堂一把抱了起来,双脚悬空,抱进卧室,“你干嘛?!我明天要上班的!”
“我只是抱你进来而已。”白锦堂把公孙轻轻放到床上,“和你明天上不上班有什么关系?”
“……”公孙张了张嘴,瞪他一眼,“你得意什么?”
“呵……”白锦堂笑了笑,倾身压住公孙,道:“当然得意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刚才你像是在跟我示爱一样。”
“你产生幻觉了,让小展给你看看吧,妄想症。”公孙推他,“起来,重死了!”
“不用怕。”白锦堂低头吻上公孙,“我不会死的,绝对不会让你露出那样的表情。”
公孙不语,任白锦堂亲着。
“你不反抗么?我可要为所欲为了。”白锦堂解开自己的领带。
“你不要太过分!”公孙伸手掐他脖子,“我现在杀了你也是正当防卫。”
“你怎么舍得我死?”白锦堂自顾自开始解公孙的衬衫,“乖,明天我帮你请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