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正在展昭和白玉堂胡思乱想的时候,公孙却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奶昔,低头,凑过去仔细地看死者的颈部,就见那里有一圈明显的红色痕迹,还有一些破皮的迹象。
“这是什么造成的?”展昭和白玉堂凑过去问,“像是被很细的绳子勒的。”
“嗯。”公孙从一旁的证物袋里拿出了那个微笑死亡面具的吊坠挂饰,将绳子的纹路拿过来对比了一下,道,“有可能是这个造成的。”
“这个勒痕不像是自然造成的。”白玉堂道,“像是被拽了一下,然后绳子划破了嗓子……这绳子挺粗糙。”
“嗯……如果没弄错的话,毒药大概是下在这里的。”公孙说着,用镊子将证物袋中的吊坠拿了出来,取下一小段挂坠的绳子,进行检验。不一会儿,检验结果出来了,公孙看了一眼,也不说话,就是点点头。
“公孙。”展昭问他,“要不然资源共享下?”
公孙看了看两人,道,“在这坠子的挂绳上有测出药物,表示绳子是在药物里面浸泡过的,然后,这条绳子属于很粗糙的麻绳,只要拽住这根吊坠用力一拽……就有可能在死者的颈部造成擦伤……然后导致中毒。”
“所以中毒的时间才拿捏得那么好么?”展昭问。
“没错,这种死亡微笑毒药的毒性是相当容易发作的,潜伏期很短,要说它是见血封喉那也不为过,总之就是中毒之后,没多久就会发作,首先产生幻觉。这种幻觉基本是相当恐怖的,大多为坠崖、有妖魔鬼怪在追自己……等等,因此他大概才会说‘别杀我’之类的,他跑到闹市区发疯的时机估计也是算好的。”
“给他下毒的人是想让他造成尽量大的伤亡?”展昭问。
公孙耸耸肩,“你是心理学家,这个就要问你了。”
“他的枪是哪儿来的呢?”白玉堂皱眉,这时候,白驰跑了进来,道,“哥,死者身份查到了。”
白玉堂伸手接过白驰递来的资料,展昭凑过去看……
“名字叫刘嵩,男25岁,t大化学系研究生。”展昭看着资料,“现正在协助导师莫良光研发x公司的新药,主要是治疗面部神经瘫痪的。”
“呵。”公孙突然笑了起来,道,“那就没错了,藏红花血色芹,也就是制造死亡微笑毒药的主要成分,其药用功效可以用来治疗人的面部神经瘫痪。不止如此,美容也可以用到。”
“美容?”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皱眉,“用毒药美容?”
公孙将喝光的奶昔杯子放下,道,“用毒药美容这算什么?人类历史上为了美容进行的大胆尝试可以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包括束胸,为了控制体重吞噬条虫,用精*液来染头发,用蛇来做皮肤按摩,还有……”
“行了行了。”白玉堂阻止公孙再往下说,“你饶了我吧,快到吃饭时间了。”
“唉。”这时候,马欣单手插兜晃晃悠悠地逛进来,另一只手上一个三层的大汉堡,正在边啃边走,嘴里嘀咕,“你们这种天生丽质的男人就是女人牺牲自己的健康换取美貌的罪魁祸首。”
“欣欣。”白驰对马欣道,“你为什么一天都在吃?还有啊,为什么法医们似乎总是在吃东西,但是却不会胖?”
马欣笑眯眯靠近过去,对白驰道,“驰驰,你要叫我欣欣姐。”
白驰看马欣,“为什么,我们明明同年的。”
马欣眯着眼睛看他,叫不叫?白驰扁扁嘴,他难道看起来很好欺负么?马欣从来不欺负别人但是已经开始欺负他了。
逗了白驰一会儿,马欣突然对白玉堂说,“对了队长,包局正在以每秒钟一大步的速度走过来,而且脸色超级黑,肾上腺素明显上升,血压偏高!脸上的表情用非学术一些的语言来形容叫愤怒。”
白玉堂就感觉眼皮一颤,拉起展昭道,“猫儿,风紧,扯呼!”
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口有人吼,“扯什么呀?扯皮还是扯淡啊?!”
白玉堂和展昭抬眼,就看见包拯在门口站着呢,脸色那个难看啊,白玉堂干笑了两声,道,“包局,怎么说话那么粗俗……”
“我给你气的,你俩给我到办公室来!”说完,转身走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泄气。
白驰不解,问马欣和公孙,“我们最近没有犯错呀,包局为什么那么生气?”
公孙挑眉,将手里的手术刀放下,道,“算了,看来这具尸体也不是我的了。”
白玉堂和展昭别过众人低头耷拉脑袋去见包拯,白驰很是纳闷,公孙见他不明白,就道,“小驰驰啊,你知道最近sci破了多少案么?”
白驰想了想,道,“我们这个月几乎每天都在破案呀,抓了好多犯人了,为什么包局不开心。”
“问题就在这里啊。”马欣道,“sci是精锐部队,专门用来破大案子的,本来就证明了比其他科室的警员要厉害,因此在警局里头大家也是有些忌讳的。可是最近没大案子破,就把其他队伍积累下来的案子都办了……换句话说,不就是变相证明了其他队伍的无能么?既然sci那么神勇,那还要别的队伍做什么?干脆以后大案小案都交给sci破好啦。”
白驰皱眉,道,“可是……我去问他们拿资料的时候明明问啦,有破不了的,来不及的案件,才拿过来……他们怎么破了案又告状的?”
“唉,这就是办公室政治啊。”公孙从小冰箱里头拿出一盒炒面来,放进微波炉里热,边道,“大家表面上给你鼓掌,可是背后说什么就不知道啦。所以说,包局气呼呼地来将人带过去,不过也就是一种姿态,也是做给其他科室的同事看的么。他是局长,总要一碗水端平,不然会惹人非议,所以说,进了办公室之后他会不会骂人,也是不一定的……嗯,大概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