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凉夜叹了口气,应道:“夫人,你还是先看看前面再说吧!”
听到这话,我心中顿时更加不解,转头向之前我所站立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继续前进的洞口,而是之前我们所发现的那个粗壮的石柱。
不,不是石柱,那是……是一棵树!
它粗壮的树干上,此刻正在不断的往下掉厚重的石渣,并微微抖动,露出它粗糙而发黑的树皮。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解的问道。
墨凉夜看了一眼那棵粗壮的树,应道:“我想,我已经知道之前我们所遇到的那些细线一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是什么?”
“是树根,密密麻麻的树根!”
“树根?你的意思是我们眼前的这玩意是一个树精?”
墨凉夜摇摇头,应道:“不,不是树精,是比树精更恐怖的东西!”
听到这话,我震惊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的看着墨凉夜,等着他将话继续往下说。
“这应该是树葬!树用活人的骨血来汲取养分,和活人长在一起,最后树便是人,人便是树。在古代,有一些帝王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进行陪葬,利用树葬的人来拱卫自己的坟墓,让从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活着出去!”
说这些话的时候,墨凉夜的脸色极其的凝重,就像一抹久久不会散开的乌云一般。
“刚才我本在旁边勘察地形,想弄清楚这个耳室里究竟藏有什么。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却看到你不知怎么的,居然像中了邪一样,自言自语的在那里说着关于一张女人脸的事。不仅如此,你居然还自顾自的往那棵怪树的方向走。”墨凉夜继续说道。
这话一出,我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你说什么?刚才……刚才不是你拉着我往那个方向走的?”
墨凉夜拧了拧眉,沉声道:“自从进了这耳室,我就没拉过你的手。而且我刚才看到的,是你自己做出了一个被什么东西拉着手的姿势,不住的往那棵树走。当时我不停的喊你的名字,你却根本没有半点反应,就像完全没听到一样。眼看着你距离那棵怪树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我没办法,只能冲过去狠狠打了你一巴掌,将你给打醒。”
此时此刻,听了这些话,我全身几乎在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
很明显,刚才的我中了幻术。
若不是墨凉夜在关键时候将我打醒,可能现在的我已经被不远处的那棵怪树吸干血了。
如此邪恶的树,真的是以慈悲为怀的玄奘所种的么?
要真是如此,那他在这里种这棵树,究竟是为了给某个未知的人守陵,还是仅仅只为了保护晶魄石?
只可惜,不等我将这两个问题想明白,我们身处的这个耳室之中就突然响起了一阵妩媚而娇俏的笑声。
讲真,如果是在平时,这个笑声听起来倒是颇有几分动人。
可偏偏,它不是出现在平时,而是出现在我们正身处的这个跟殉葬沟相连的耳室之中,这就显得不仅一点不动人,反而还十分的诡异,让人头皮发麻了。
因为害怕再次着对方的道儿,我下意识勾住墨凉夜的手指。
之所以勾住他的手指,是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戴了一只储物戒。
这世上,像这样的储物戒仅有2枚,并且都在我们的手上。
我就不信,那躲在暗处的东西就算再强,难不成还能假冒出一只一模一样的储物戒不成?
见我害怕得紧,墨凉夜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夫人,别怕,有我在!”
我点点头,默不作声,但手却依旧死死的抓着他,根本一丝一毫都不敢松开。
墨凉夜没有再劝我什么,而是双目微眯,用一种凌厉而夺人的眼神看向那棵怪树,冷冷喝道:“既然已施法惑人,为何没胆现身一见?难道,是想逼着我将你给打出来么?”
听到墨凉夜的话,那妩媚而娇俏的笑声戛然而止,让整个耳室一下子陷入了极其安静的环境中。
不过,这种安静,也仅仅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
很快,那棵怪树便抖动了两下,渐渐在树干之中露出一个一人大小的站立着的玉棺!
因为玉棺晶莹剔透,几乎跟玻璃一样,所以我们能清晰的看到里面所站的人,身穿一席华贵的纱丽,穿金戴银,何止是一个富贵了的?
但这并不足以让人感到惊诧,真正让我觉得震惊的,是当那玉棺之中的人缓缓睁眼,并冲我露出微笑的时候,我赫然发现,这玉棺之中的人,居然就是之前我所看到那张女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