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1 / 2)

“……哈!?等等!”

第一个跳起来的反倒是胤礽:“汗阿玛想要周游全国, 周游世界?那江山社稷怎么办?”

胤禩沉默不语,偷偷的瞄着他。

看着胤禩的眼神,胤礽就彻底炸了毛:“你们别想!做梦!孤绝对不会允许的。”

胤禩:……

皇太后和惠贵妃一句荒唐还没说出口,就被太子的反应弄得啼笑皆非。

最后, 皇太后也只能轻描淡写的一句胡闹止住了太子和阿哥们的吵闹。

她目光冰冷扫向周遭的宫人们, 告诫众人所说的诸事不得传出去。虽然皇太后此时说话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 可是落在在场宫人们的耳中, 无疑犹如雷鸣般震撼人心。

宫人们跪倒在地纷纷应是, 皇太后这才压低声音劝慰阿哥们赶紧去休息——当然胤禩被留下来严格‘审讯’。

听闻这件大事。

谁还能睡得着啊!

胤祉、胤祺等人离开的时候不得不给胤禩一个‘你牛逼’的手势,又抱着一肚子纷纷扰扰匆匆退下。

眼见着今天又是个不眠夜呢:)

等康熙再次苏醒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这一回他一宿无梦, 睡得是神清气爽,除去手脚还有些无力以外那是感觉身体骤然大好。

他与梁九功一问一答, 确定近来的的确确没有大事发生后康熙才骤然松了口气。

胤礽这次的监国可是做得比自己预计还要好!

想到这里,康熙不得不感叹起时光如梭,还没等他念叨两句,梁九功古怪的脸色也落入他的眼中。

“这是怎么了?”

“回禀皇上……这……”梁九功心惊肉跳,想起皇太后昨日的威胁他不敢说话,可是看着康熙冰冷的目光……梁九功心里一哆嗦。

“说。”康熙心一沉。

“是,是!”梁九功硬着头皮将孙太医所说的话语一五一十的禀告给康熙。

这一番话,让康熙口干舌燥,心生愤怒。

眼见着皇上的表情越发难看, 梁九功心中也是暗暗叫苦不已。

谁愿意承认自己已经老了?

更何况康熙连五十岁都还没到呢!

康熙阴沉着脸,沉默半响却是冷冷扫了梁九功一眼:“这件事……知道的人有哪些?……算了!好好封了口朕不希望在外头听到不该听到到的消息。”

“是。”梁九功深深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阿哥们自然不会傻到把这件事传到外头去, 这样一来满朝文武大臣们除去知道康熙大病一场外, 倒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而恢复健康的康熙也宛如无事, 回到京城之后就投入了严肃的工作之中。

创办研究所、土地改革、科举改革。

一项项曾经被认为不可能的改革和研究都被迅速的推上了台面。

即便朝堂里有不少顽固的权贵朝臣试图反抗, 试图用宗法规矩, 试图从太子从恭亲王和亲王入手,可是把持朝政数十年的康熙又怎么可能会给他们一线机会。

康熙毫不留情的直接出手,让这些曾经依仗着自己的血统和出身的宗室权贵一朝化作了地底的污泥。十数道圣旨的下发让各地官员明白了康熙推广这些改革的信念,更因这些人的前车之鉴,再也没有人胆敢反抗。

“胤礽,你要记住。”

签发下最后一张圣旨的时候,康熙看着胤礽意味深长:“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你就是江山社稷的持棋人。持棋人可以为了获胜不惜放弃一部分的棋子,而我们要做到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获得最终的胜利。”

目光回转到那些圣旨上:“而这些甚至算不上棋子,只是棋盘上的一些污渍罢了。”

胤礽表情肃穆庄重,眼皮子动也不动:“儿臣谨遵汗阿玛教诲。”

风波被康熙强硬的压下,随后就是另外一件大事。

那就是康熙三十七年的选秀。

这回的选秀速度快得惊人,明明九月初才开始竟只是过了十余日就宣告结束。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康熙后宫竟是没有选择任何一名秀女,随后让人更为奇怪的是七阿哥淳郡王胤佑,也是直接被康熙跳过并未指婚。

这不免引起不小的骚动,甚至有人言之凿凿声称淳郡王失宠。

最后还是康熙站出来解决这件事:淳郡王前往福建水师历练三年——言下之意若是不出意外就要和直郡王交接班了。

总不能新婚燕尔就独守空房好几年吧?

看看大福晋这几年过得没滋没味,对于延后的结果众多朝臣就不以为奇了,只是不少出身上不上下不下,瞅着淳郡王这块大肥肉的秀女人家难免就要失望不少。

紧接着着是八阿哥和郡王。

和郡王的婚事不出众人所料,正是安亲王玛尔珲的侄女,和硕额驸明尚之女郭络罗氏。

若是在半年前恐怕还会引起不少非议,但是和郡王和郭络罗格格在南巡途中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通过皇太后、惠贵妃和大福晋的嘴传入各家各户,也算得上是直接过了明面。

失去了淳郡王和和郡王两个人选,所有人的目标都集中到了九阿哥和十阿哥的婚事上。

只是这两人的福晋也算是颇为出乎意料。

九阿哥的福晋是董鄂氏,而十阿哥的则是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

后者倒也说得上来,听闻是皇太后亲自选的。

至于前者嘛……三阿哥诚郡王和三福晋堪称是阿哥婚姻最惨淡的一族,加上董鄂一族素来不大讨康熙欢喜,很难想象他们家竟然会再出一名皇子福晋。

当然康熙和阿哥们对于众人的猜测是嗤之以鼻。

康熙选福晋又何尝是以喜欢不喜欢来选择?

再次选择董鄂氏一族,自然是因为董鄂七十在这一次的新旧势力更替中毫不犹豫的,甚至是抱着与宗族作对的信念站在康熙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