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是真的叫太后以为他们竟然敢算计他老人家,到时候肯定会心中不喜。
如今秦香莲脸上的惊喜绝对不是作假,闫琪之前的失言也确实是真,这些该是都被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事先算计了进去,果然没叫太后生出什么芥蒂。
觉得自己终于想通其中关窍的闫琪,心中就是一阵的叹息。
就知道宫里出来的人不好打交道,只是她实在不会古代人这种含蓄的弯弯绕。
大概包大人他们也是知道她这种脾性,所以嘱咐她的那些话才那么含混。
好在在太后回宫之前,闫琪和秦香莲两个可是为了在她老人家面前刷好感,见天儿的混在娘娘面前。
她们都是什么脾性,只怕这位太后早就摸得的清清楚楚。
要是她这么一个不通世俗礼法,说话又比较直接的小娘子,今日要是照着别人交给的话行事,人家太后不起疑心才怪。
……
好在公主府离皇宫的距离不远,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外头就有人来报,“公主殿下到。”
这一声通报,叫刚刚才平静下来的秦香莲马上又激动起来。
好在她还记得此刻是在什么地方,并不敢有特别表现,只是伸着脖子不停地朝殿外张望。
太后冲着秦香莲微微一笑,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稍安勿躁,然后才开口道:“传”。
话音一落,只不多时那位公主殿下便进了大殿。
此时的公主虽然还是一身宫装,但是跟那日在开封府大堂上的趾高气昂已经完全成了两副模样。
公主对着太后行的礼,显得格外的恭敬,显然她这是对这位才还朝回宫的太后,心里存着惧怕。
等太后叫起之后,公主才恭敬问道:“不知母后宣儿臣来,可有何事?”
“倒也没什么大事。
只是哀家听说,公主把驸马的两个孩子带回公主府教养。
这不是哀家想着,回宫之前那两个孩子也算陪伴过哀家一段时间。
就是两个孩子的童言稚语还有每日相伴,才叫哀家孤苦飘零中有了些许欢颜。
如今哀家还朝回宫,多日不见那两个孩子,心里有些想念。
所以才叫你把两个孩子带来,好叫哀家见一见。”
太后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一直在特别注意着的闫琪,却没有忽略公主那已经攥的紧紧的手。
估计谁都知道此时公主心里肯定火大的很,但是她依然努力控制着表情,用尽量恭敬的语气对着太后回道:
“那两个孩子不过乡野长大,又着实顽劣不通规矩。
儿臣实在不敢叫他们进宫,只怕会冲撞了母后。
因此儿臣想着,先好好□□他们一番,等规矩好了在来给母后请安。”
这话却叫太后马上变了脸,“照公主这么说,哀家在外飘零那么多年,自然也是一身乡野之气。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哀家也不配回到皇宫了。”
这话叫人听的惶恐,一屋子的人全都跪了下来。
尤其是这位公主惊惧更甚,就听她连忙解释道:“母后息怒,儿臣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那两个顽劣孩童,又怎么能和母后相提并论?
母后本就出身高贵,又是天子生母……”
那公主越说越是心急,到了后来竟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当然太后也不是真的要和她计较,便只是随意摆了摆手,止住了公主没说完的话语。
“哀家今日就是想见一见那两个孩子,我儿还是早些把他们带进宫吧。”
太后方才发了火,所有人都以为公主会马上答应下来。
没想到公主却是面露难色,有些支支吾吾的开口道:“那两个孩子顽劣,今日不小心受了些伤,此时进宫怕是不便。”
听说孩子受了伤,秦香莲一下就急了。
好在闫琪和包夫人手疾眼快,马上就悄悄把人拦住,没叫她冒然开口说话。
这位毕竟是皇家公主,便是太后心里不喜,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允许秦香莲这么一个山野村妇随意冒犯。
就在秦香莲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太后终于开口问道:“那两个孩子跟哀家相处的时候,一直都乖巧懂事,可从没有过调皮顽劣。怎么好好的在公主府,倒说是贪玩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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