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丰收愤愤不平,忍不住帮着说了一句,目光扫过信的内容,等看到里面的名字忍不住咦了一声。
周子珩立刻转头,“你有线索了?想起什么?”
却见丰收的面色越来越白,“殿...殿下,这个迎月...是不是那个?”
周子珩脸色难看,“哪个?”
关键时刻怎么还结巴上了?
丰收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周子珩的脸色,下定决心开口,“殿下,您不记得她了?”
“记得什么?难道孤认识她?”周子珩语气很冷,除了宫里一些嫔妃,他会认识什么女人。
丰收欲言又止。
周子珩不耐烦,“想起什么就说,又是六弟他们母子搞的鬼?”
丰收视如死归开口,“不是,殿下,这迎月就在啼燕斋住着呢,五年前您救回来的。”
周子珩表情空白了一瞬,“什么?孤...”
丰收这一说,他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回来一些往事。
然后,面色一变。
“你的意思是她还在?”
丰收无力点头,“对,殿下,当初您好像说过将她收进东宫...”
周子珩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面色发青,坐下后,忽然伸手,“将信给孤。”
再次看了一遍信,周子珩磨牙,“她怎么如此大胆!她为何还没出宫!”
丰收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周子珩脸一阵青一阵白,看着苏媱的信无力抚额,过了半响:“你将那个什么月的给孤叫来。”
丰收应声供着身体退出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丰收带着一位穿着朴素,身形高挑纤细的女子进来。
她低着头,走动间裙摆都没动一下,礼仪刻到了骨子里一般。
如果不仔细看,因为她的衣着还以为是个宫女,甚至有些宫女,都比她鲜亮会打扮。
不过她气质比一般宫女要出众,能让人看得出她的不一样。
“殿下,徐迎月带到了。”丰收低着头禀告。
徐迎月跨进殿中,没抬头也没敢靠近,在门口就跪下了。
“太子殿下。”
声音宛若泉水,带着清冽。
周子珩死死看着她,将脑子里少得可怜的记忆调出来,“抬起头。”
徐迎月抬起头,露出姣好的鹅蛋脸,眼帘却没抬起,没直视周子珩。
周子珩丢下信,“这请安信是你写的?”
徐迎月不急不慌,微微抬起眼看了一眼远处的信,“是婢子写的。”
“你怎么敢!”周子珩一听她认了,怒气就无法抑制,“谁给你的胆子!”
“殿下息怒。”徐迎月跪伏请罪,礼仪却依旧到位,没觉得狼狈,反而显出盈盈一握的纤腰,“婢子只是觉得该和太子妃请安。”
“你算什么给太子妃请安!”周子珩毫不客气。
徐迎月抬起头,直视周子珩,“殿下,婢子是你五年前亲自救下的,也是您亲自开口,说婢子可以留在后院伺候您的。”
她长得并不惊艳,面容只是清秀,可眼睛却很亮,眼底满是坚毅。
“是,孤是救了你,可谁允许你擅自向太子妃请安?还孤的女人...”
周子珩被气得不轻,不耐烦挥挥手,“不想死立刻滚出宫!”
“殿下,婢子已经在您后院待了五年,谁都知道婢子是您的人。”
徐迎月眼底露出决绝,“是殿下答应照顾婢子一辈子的。”
五年前,苏媱提出退婚,让他找其他人,说她还要上五年学。
那段时间,所有人都躲着他,宫女太监所有人都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他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周子珩后来在侍卫的包围下出宫散步,在街上遇到了徐迎月。
徐迎月是工部侍郎的嫡长女,可惜母亲去世,后娶的嫡母待她不好,后来设计将她嫁给一个侯爷。
那侯爷身份高,却有着特殊的癖好,已经死过三个妻子,多少人避之不及,父亲嫡母却用她交换好处。
徐迎月被绑着上了花轿,途中偶然看到周子珩。
之前机缘巧合之下徐迎月见过周子珩一次,所以她认得出来,也听过周子珩那段时间的流言,果断向周子珩求救。
她挣扎着用头一直撞花轿,硬生生撞出花轿,满头血跪在周子珩面前,求他救命收留,说愿意跟着周子珩,做牛做马都可以,只要救她。
那段时间谁碰到周子珩都是避之不及,徐迎月却不怕。
周子珩本来就看不惯这样的事,加上那段时间一直气闷,一赌气就英雄救美,直接将徐迎月带回宫。
徐家工部尚书的位置没保住,那侯爷也没得好,徐迎月求太子帮人帮到底,不想回徐家被逼着嫁人,太子可有可无的就答应了。
虽说是留下伺候他,可太子根本不能碰。
后来事情一忙,又联系上了苏媱,太子就将这件事忘在脑后。
忘了自己后院还有这么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