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一挥手,和鬼吏们一起走了。
嬴政刚反应过来,都尉卷着鬼吏都飘到百丈之外了。他心下惊怒交加,飘起来追了过去:“且慢!”
这才知道那条线怎么能叫做墙,真是一道墙啊!飘不出去!
“好狡诈的阎君!”
他贴着这道墙飘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地。
镇子头前第一家就是自己的宅地,这里没有宅子,只是整整齐齐的堆满了自己陵墓里所有陪葬品。
全身穿着战袍的战士俑前后、左右成行,战车和步兵形成纵队。七千名兵马俑整整齐齐的排列在这里,骑兵、战车、青铜戈兵、弩兵和将军俑排列的威风整齐,一个个等人高。
按照战阵摆列的兵马俑们依照原样被搬了过来,四周六十个立式弩兵俑,阵心有一百六十个蹲跪式弩兵俑,立、跪起伏轮番射击。
还有那六十八乘战车方阵,每列8乘,共有8列。车前驾有真马大小的陶马4匹,全都摆在这里。
嬴政过去寄希望于这些兵马俑会成为自己在阴间的军队,可令人失望的是,他们没有变成军队,还是陶俑。但总好过一个都没有。另一个长方形战车阵俑人不同,骑士俑一手牵马缰,一手作拉弓状,就像是巡游天下时拱卫在旁的军队。
这些栩栩如生的士兵们和他生前拱卫宫闱的士兵们几乎没有区别,一样沉默,一样穿着色彩鲜艳的红色紫色蓝色的衣服(他看见的可没掉色),这倒是让始皇帝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他飘到自己特意陪葬的铜车马旁边,坐在车里开始思考。
“好一招釜底抽薪!”
嬴政咬牙切齿了一会,默默的安慰自己:“阎君知道朕不容小觑,过去的天子与诸侯不需重视,朕才是强敌。他们得了先机,先下手为强。”
他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宅基地,这里已经堆满了兵马俑,满满登登的。
不能坐在车里自怨自艾,应该做些什么。
眼前的问题太多了,一件件的依次解决。
嬴政坐在这里,把阿房宫的图纸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他的记忆力很好,记得很清楚,就连宫殿应该如何搭建也几乎都懂。
帝王的冕服又换做窄袖的常服。
他又把这镇子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地上的土抓起来一把,出现的小坑会迅速恢复填平,手里的土仍在。□□的花会复生,掰断的竹木也会复生。河边长着芦苇和一些奇怪的水草。
一遍给自己的宅基地插一圈篱笆墙,一边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虽然知道匠人们如何搭建宫殿,可是自己不会,手头又没有趁手个工具。
这又不是‘我的世界’,不是对着树挠几下,就能得到木头块,也不能用木头块做一个工具台。
当然啦,插篱笆墙的时候往外扩张个几米,这很合理吧?
他试着搬运这些占满宅基地的兵马俑们,幸好这些看起来很结实坚固的东西,搬运起来轻若鸿毛。
把战车、骑兵、步兵和□□手按照合乎心意的方法摆在四面八方,将中央地区空出来,只留一辆铜车马搁在那里。
他这才发现陪葬的编钟,编钟的用处不大,闲极无聊时可以敲来听声。
倒是陪葬的九鼎和诸多礼器,以及礼器中的炖肉、酱肉、肉羹、炸小猪更叫人高兴。还有许多新鲜的瓜果蔬菜,以及猪牛羊三牲——都是死的。
嬴政忽然眼睛一亮,从兵马俑手中抽出青铜短剑,先切了肉,快若豆腐,又拿着剑跑去砍树。
小树应声而断,短剑刃却不曾卷刃。
他的心情忽然变好了一些,好极了,兵马俑手里有几万件兵器,朕有的用!
回去便搭弓射箭,对着墙壁一试,可惜这一箭又被那道丝线一样的光挡住了。
可他并不气馁,兴致勃勃的开始工作:“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等到朕的子孙都来到这里,人多了才好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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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时候不叫人殉而叫牺牲。这词刚开始指的是‘天子的高级祭品’,过了几百年成了‘祭品’的概指,又过了几百年意思演变成‘舍弃’,到现在特指‘特指为正义事业舍弃生命’。
殉葬的人除了奴隶以外,更多的是死者的妻妾与近侍,甚至军人将军,他们大部分是死者信得过的人。因为死者需要的是服侍自己的人,而不是敌人。最受宠幸的人有时甚至成为殉葬的首要人选。
嬴政才不会爱某个女人嘞……无论是从心理学的角度说赵姬养男宠还想夺权对他造成的心理阴影,还是从历史记录来看,都是这样。他爱权力,爱自己拥有的一切,心甘情愿的当一个工作狂。
祖龙的人设就是勤劳又非常聪明的工作狂……也很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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