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氏的情绪很激动,郦沧山被她这么一说,更是低着头不说话。
郦芜蘅和郦芜萍对视了一眼,郦芜萍哽咽着咬着拳头,郦芜蘅拍拍她的背,走到郦沧山身边,对他说道:“爹,你先去奶奶家住几天吧,娘这边……你也看到了,她的情绪很激动,你等她再缓缓。”
郦沧山看了看郦芜蘅,又看了就看关氏,最后,他重重的点点头,神情颓丧,沮丧的伸出手,摸了摸郦芜蘅的脑袋,转身就出去了。
郦沧山一走,关氏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郦芜蘅无奈,只好跟郦芜萍说了一句,自己就飞快去了镇上,她跟蔡掌柜说了一声,明天下午郦恒安和郦修远就能知道了。
下午,郦芜萍做好了饭,叫关氏,关氏只说没胃口,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哭得红肿,枕头都湿透了一大片。
郦芜萍躲到屋子里,跟郦芜蘅说:“蘅儿,他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看娘,都哭成那个样子,我看得都不忍心,郦沧海就是个祸害,他自己不舒服,就要让我们大家都不舒服,现在还把我们家害成这样,怎么办啊?”
郦芜蘅摇摇头,“姐,娘心里难受,我们就不说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吧。把饭放在灶台上热着,等她饿了,就会吃的!”
傍晚,去下聘的人回来了,韩氏笑眯眯的和郦沧海一起进了村子,先给那些帮忙的人说了声谢谢,他们就往自己家里走去。
走着走着,就听到有人在说:“看啊,她倒是春风得意,老大家因为她闹得不可开交呢。”
“可不是嘛,真是没良心啊,平时听她吹嘘自己多么有钱,多么富有,现在看来,都是骗人的,估计啊,穷得很,哪来的钱啊!”
“要不是穷,这聘礼干嘛要老大家出啊,不知道是还以为沧山又要娶媳妇儿了呢!”
“……”
“你们几个长舌头的懒婆娘说什么呢?什么沧山娶媳妇儿,是我们家沧海娶媳妇儿!”
韩氏一听到他们这么说,就很不乐意,叉着腰,就跟她们吵起来了,“你们再说,看老娘不撕了你们的嘴巴,我看你们嘴里都装了大粪,没洗漱干净是吧,要不要我给你们洗漱洗漱?我呸,长舌妇!”
“你说谁呢?你呸,我们才呸呢,你们倒是高高兴兴的去下聘,我们整个梅花村都知道了,那下聘的三十两银子,是郦沧山家给的。下聘的是人家,凭什么是你们家沧海娶媳妇儿啊,我就说了,咋地,你能把我咋地,你坐蔸做了,还怕别人说啊?”
韩氏冷笑一声,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儿子的钱,我乐意,关你们什么事啊,你们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我儿子,我儿子家有钱,他乐意,你们管得着吗?别以为你们那张屁股多大,我告诉你,你就是把你屁股撑得像大路一样,还是那样,哼!”
韩氏不甘示弱,她一点也不觉得愧疚,相反,她洋洋得意。
几个妇人闻言,都呲之以鼻,鄙视了韩氏一眼,不过,后来都没能吵赢她,纷纷落败,回家去了。
韩氏得意极了,拍拍手,对身边的郦沧海说道:“沧海,你看到没有,这人啊,就是这样,你要是对他们示弱,他们就以为你很好欺负,你若是强势起来,他们就怕你,这人啊,都是一样的,欺软怕硬。”
郦沧海没应她,脸上挂着笑容,“娘,我跟你说你可不要委屈了玉娘,她爹早逝,和我一样,人家还是秀才的女儿,你到时候可不要小气,我记得你有什么镯子,说是要给自己的儿媳妇……”
韩氏微微一笑,“哎呀,你就放心吧,你娘我是那种刻薄的婆婆吗?我都准备好了,放心吧,准备好了,早就准备好了。那镯子啊,我早几年就准备好了,是要给你媳妇儿的,啊!!!”
韩氏正说着,突然看到自家门前坐了一个人,吓得她大叫了一声,待她看清楚之后,才黑着脸,埋怨道:“哎呀沧山,你怎么突然在这里,吓我一跳。”
郦沧山站起身,一句话不说,郦沧海倒是细心的发现了什么,但他却没说话,打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