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靳时把姑姑家的地址报出来,“我尊重你的决定,以及你最好选在我姑姑不在家的时候去。”
靳时顿了顿,依旧无法放心:“等下,我告诉你另外一个地址。”
他把自己在北京的家的地址报出来:“如果事情真的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你们可以暂时去我的家避开一段时间,不管你们是决定分开还是继续,总之,这是目前我能做到的事情。”
“多谢。”
瞿宁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靳时挂了电话,唔了一声:“看起来你们家情况不是太好。”
“虽然这么说,”靳时揉着眉心,“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总觉得还会有很糟糕的事情发生。”
不知道是不是乌鸦嘴,妈妈在下午打来了电话。
“靳时,你劝劝伊柏吧。”妈妈哽咽着,声音像是溺水的人,“你姑姑劝了他很长时间都没有效果,今早早上爆发了,打了伊柏,然后说这辈子死也要把他的性向改变过来,然后伊柏绝食了。”
靳时震惊地站起身:“绝食了?妈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以为伊柏就是说说而已,我怎么知道他会来真的?”妈妈急得哭腔越来越重,“靳时,现在他只听你的了,好歹这是一条命。”
“……他把我也给拉黑了。”
靳时望着发不出的消息,眉眼的忧愁一圈圈漫开,连窗外正明朗的夜色都照不进来。
“我想……我可能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