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2 / 2)

细腰 左耳听禅 2393 字 19天前

既然他和琼玉两情相悦,那早些成亲也没什么不好,便笑着道:“这有什么仓促的?他们两人早就已经订了亲,伯母那边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我这边也是,只差选个日子把婚事办了而已。”

“既然如此,那无论是下个月,还是明年,都是一样的。”

说着拉住了宋氏的手,郑重而又恳切地道:“我相信无论是豆军医还是伯父伯母,都不会怠慢琼玉的。”

“那是自然!”

宋氏也回握住了她的手,笃定地道。

婚期定了下来,宋氏急着回去告诉李斗这个好消息,陪她在园子里又逛了一会就回去了。

姚幼清这些日子一直没休息好,中午那一觉也睡的不踏实,醒来后还被魏泓缠着折腾了半晌,此刻也倦了,回屋没多会就又睡着了。

魏泓换了鞋之后在前院见了几个人,商议了一些近来的军务,傍晚时分方才回去,半路正碰上也往正院去的姚钰芝。

下午的时候姚幼清邀了他晚上一同去用膳,他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往过走,不想正和魏泓碰上了。

两人原本缓和的关系因为今天的一坨狗屎再次恢复到当初,谁看谁都不顺眼,明明走的同一条路,中间却隔着至少两臂的距离,谁都不肯先跟对方打个招呼,就这样沉默无声地走到了正院。

谁知过去时周妈妈却说姚幼清还在睡着,让他们稍等片刻,这就去将她叫起来。

姚父赶忙阻拦:“不用不用,让她多睡一会吧,这妇人怀孕就是倦怠嗜睡,现在将她叫醒她也没胃口吃饭,等她自己醒了饿了,自然就会好好吃了。”

“你们记得把饭菜在灶上热着,让她想吃的时候随时都能吃口热的,我就先回去了,晚饭我自己在院里吃就好,你们不用管我。待会她起来了,告诉她我明日再来看她。”

魏泓嗤笑一声:“没人想管你。”

姚钰芝瞪眼回了一句:“我女儿管我!”

魏泓:“……”

他虽不高兴,但这句话还真驳不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趾高气昂地走了,自己憋着一肚子闷气回到房中。

姚钰芝以为姚幼清是因怀了孕才嗜睡的,但魏泓知道她是因为这几日一直担心姚钰芝,没有睡好,这才在找到他之后放下心来,倍感困倦。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房中,掀开窗幔就见女孩睡得正熟,许是因房中烧了炭盆有些热的缘故,半条腿露在了锦被外面,纤细的脚踝和小巧的脚丫洁白如玉。

魏泓想起下午她在自己怀中喘息轻吟的模样,小腹微热,指尖顺着她的脚踝摩挲上去,钻入她的裤腿,一阵轻抚。

指尖上的触感柔软细腻,令他欲罢不能。

他俯身在她小腿上轻轻一吻,又顺势将她的裤腿向上推了一些,唇舌一路向上,眼看着快要吻上膝窝时,女孩微微动了两下,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他动作未停,舌尖再次碰上她的肌肤,躺在床上的姚幼清却陡然惊醒,惊呼一声一脚踹在了他脸上。

魏泓不查,正被她蹬在鼻子上,痛呼一声跌倒在地。

姚幼清听到动静忙掀开床幔,光着脚丫子就走了过来,焦急地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魏泓捂着鼻子摆手:“没事。”

说完见她没穿鞋,忍着鼻子上的酸痛站起来,将她拉回床上坐下。

姚幼清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见除了鼻头有些泛红,并没有别的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魏泓捏了捏鼻梁,缓过劲后才问:“你刚刚踢我作甚?梦魇了?”

女孩摇头:“不是,我……我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又是蛤蟆跳到脚上了呢。”

魏泓:“……”

第121章 掉马【一更】

粥棚屏风后的一张桌案前, 带着面具的男子认真核对誊写账目, 一个调皮的小童绕过屏风走了过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抓起一块泥巴, 嘴里小声喊了声“臭哑巴”, 然后抬手就把泥巴朝男人扔了过去。

前几日他揪隔壁二妮儿辫子的时候被这哑巴看见了,这又聋又哑的东西竟踹了他的屁股一脚,害他一头栽在旁边的泥坑里,吃了满嘴的泥。

他跟爹娘告状说这哑巴欺负他,爹娘却根本不信, 还说这是王妃的下人, 让他别去招惹人家。

小童咽不下这口气,便趁着旁人不注意, 过来朝哑巴扔泥巴。

反正这人不会说话,也听不见, 他在远处扔了就跑, 他连是谁扔的都不知道,自然也没法找王妃告状。

小童想的很好,泥巴扔过去之后就躲到了屏风后,站了半天却见后面半点动静都没有。

他以为自己没打着,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眼, 却发现刚刚还坐在这里写字的人竟不见了。

小童一脸莫名, 挠了挠头又回过头来, 那戴面具的哑巴却正出现在自己眼前, 陡然凑近的同时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露出一张面目狰狞遍布了可怕疤痕的脸,再配上爆瞪的双目,龇牙咧嘴的神情,吓得小童嗷一嗓子喊了出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然后赶忙爬起来哭爹喊娘的跑远了。

连城这才冷哼一声,把面具重又带上,回到了屏风后继续誊写账目。

一个时常来帮忙的中年男子端着壶热茶走了过来,给他添了杯水,又熟门熟路地拿起墨锭研墨,一边研墨一边问道:“公子还不打算走吗?您想在这里停留到何时?”

说话的声音虽然依旧很小,但语气不像以往那般轻松随意,还隐隐带着几分不满。

之前他劝公子离开,公子一直拖延,他跟了他这么长时间,多少也看出他是想等秦王妃回来,再见她一面,因为这次他们离开大梁之后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今后也就再难见到那个于他而言有几分特别的女子。

可这女子再特别又如何?还不是已经成亲嫁人了,而且嫁的还是秦王?

“您该不会想把秦王妃掳到咱们南燕去吧?”

他压着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