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卿是倾国色 风储黛 2268 字 10天前

嬴妲心里怕得要命,一边怕即将到来的事情,一边又怕萧弋舟,如果得到得轻易,随心所欲,她在他心底,恐怕永远只是一个“暖床贱婢”了。

作为女人,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无论如何都会有些自己的骄傲的,嬴妲贪得更多,贪到,近乎想霸占这整个人了……可是这种心意,在萧弋舟看来是卑微如蝼蚁的吧?倘若他也说出,三年前她说的那种话呢?她也考虑过,真的很难受,会心死吧。

最好的结果,是萧弋舟还喜欢她,那就保留一下这样的憧憬好了,不去想不去问。

冷风吹得她露出来的香肩发颤,嬴妲怔怔然地回过身,不知何时起,像一枚从壳中被剥出的鸡蛋,圆滚滚的,软绵绵的,呈现在他眼前了。她一阵羞窘,“你……你这么急……急什么……”

萧弋舟弄他领地的手指蓦地一顿,俊脸可疑地红了,忽然便恼羞成怒起来,“是你走神了!”

嬴妲一怔,又被他控诉道:“想着你的表哥,有脸怪我!”

她又是一怔,心道她何曾此时想过表兄了,正想问上一问,萧弋舟是不是吃醋了,忽然一股热流从下腹涌出,嬴妲睖睁了,呆滞地与懊恼的萧弋舟对视少顷,她猛地一伸手,将萧弋舟往里边推过去了!

萧弋舟全副身心要解她下裙了,对此不曾设防,被推倒之后,那个女人风一阵冲下了床榻,他火气更重:“你敢推我!滚回来!”

嬴妲置之不理。

他蹙眉要下床,将那个逃窜的女人揪回来狠狠挞伐一顿,掀开薄被,一缕淡淡的暗红血迹攫住视线。

再是不通男女之事,萧弋舟也明白了,于是脑中轰然如雷鸣,他咬牙暗骂了一声。

嬴妲仓皇奔出寝房,深夜去敲鄢楚楚的房门。

过了许久,她才沐浴净身换上月事带,悄然推门而入,房内已经熄灭了灯,似阒然无人,嬴妲在房中走动过无数回,记得摸到床榻的路,慢吞吞地走了回去。

脚踢到床榻横木时,她站定了,老实巴交地承认:“公子,我来天癸了,今夜恐怕不能侍奉你。”

黑暗中没有丝毫声息。

嬴妲以为这番话说得不够讨人欢心,又怯怯说道:“并不是我不愿。”

还是无声无息,纱帘似乎也不曾动一下,毫无风声。

她于是吐出口气,暂时松懈下来,想道这么晚也许他是睡了。

她弯腰往床边摸了摸,没有人,便轻手轻脚地脱去鞋袜,躺上来,慢吞吞地往里边移过去,边移动边试探,萧弋舟睡哪呢她想,一直没碰到人,最后她想干脆直接上手摸好了。

这时纱帘内忽人影暴起,嬴妲甚至来不及张口惊呼,又被按在了身下,萧弋舟的双腿将她禁锢住,分毫也不得动弹,嬴妲嘤嘤哼哼地嘟唇道:“公子你这又是要做甚么?”

可恨,这女人的声音竟透着股得意!

萧弋舟恨得切齿拊心,一把将她锁骨压住,疾风狂雨揉下来,嬴妲慌张了,双腿直挣扎,但可恨弱女之身,反抗不过男人的力量,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硬是揉了许久,她觉得自己的小白兔快失去知觉了,大口喘着呼吸着。

萧弋舟才终于停下来,“再敢跑,你尽可以试一试。”

嬴妲软乎乎地瘫倒下来,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不跑了……公子。”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翻身到了外侧。

嬴妲照例被他挤到里侧,她幽幽地看着他,黑暗下什么都瞧不见,她只好轻颦起来,忧愁万状地说道:“公子睡里边好不好?”

“为何。”

嬴妲脸上冒着火,讨好他:“我睡觉向来不踏实的,夜里恐会压着公子手臂,你左手受伤了。”

她想,方才萧弋舟欺负她用的左手还是右手来着?

如此堂而皇之,又暗藏细腻的关心,让萧弋舟疲倦之下,莫名其妙地被抚平了躁郁,他胡乱“嗯”一声,已经懒得再动,“你从我身上爬过去。”

自掘坟墓的嬴妲,脸颊通红,只好自认搬起石头砸脚了,慢吞吞地从萧弋舟身上挪过去,肌肤相亲让人脸热,嬴妲尽量快,避免和他过多接触,一扫而过,小腹还是碰到了支起某物,忽然脸色涨红。

胡闹了这么久,他始终不往下走了,嬴妲以为他是个擅长克制的男人,但还是……

萧弋舟蹙眉,微恼地将她一把扯入怀里。

嬴妲怕他忍得难受,不敢动弹了,只试探地说道:“公子,你这样睡会伤身的。”

“闭嘴。”

嬴妲便听话地给嘴唇上了封条。

萧弋舟的脸孔贴住她的后颈,嬴妲僵硬着不敢动,滚热的呼吸不断地急促地喷薄在她肌肤上,又湿又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平复下来。

这一宿嬴妲这个睡不安分的人都安分了,有意识的时候,都时时刻刻感到有一只威胁,正在虎视眈眈,她只好一动不动,不敢再担上一个“撩拨”他的罪名。

晨起时,搂了他一夜的萧弋舟已不在,嬴妲慢吞吞地爬起身,来天癸后全身酸软,小腹闷痛,她只好像只鸵鸟似的,将头深埋着恹恹地慢腾腾地爬下床。

移开腿时,便低头看见床褥上淡淡的血迹。

她下床,穿上厚些的棉裳,望着褥上红痕怔怔出神。

蔚云也不敲门,便从外头进来了。

第12章 揶揄

鄢楚楚与三美婢在房内叙话,他们跟着萧弋舟久了,只是嬴妲方来,又一直歇在萧弋舟寝房,与她们大有不同,她们便只好敬着供着,当半个主子看待,如此一来嬴妲反倒不大能融入她们了。

大清早的,萧弋舟点齐人马离了驿舍,四个姑娘便在房中趁着人不在絮絮地咬耳朵。

昨夜里棠棣受了些伤,其实不过是轻伤,也不妨碍行动,她知趣儿地,故意让烟绿说了那些话,嬴妲脸色都变了,烟绿最是爱闹人的,忍不住便回来同鄢楚楚告状:“不得了,软软看着软,也会骗人!谁说她不喜爱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