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司徒无旻眼眸带着一丝疑惑。
桑知瞥了他一眼,“鬼!”却不想他呆愣下,很快便露出一抹温润至极的笑意。
“小兄弟说话真有趣,想来这些时日五弟说的那些新词应该也是来自于小兄弟!”
“你干啥啊,我的小舟,允许你坐了?”桑知不曾想他说话归说过居然也学着她坐在小舟的另外一边,关键再次与她保持着一米五的距离,桑知真是服了他。
司徒无旻听闻居然站起来,十分恭敬的对着桑知拱手,很是礼貌的询问,“小兄弟可否允许我在你小舟上待上一待?”说完还特地的拿了些珍贵的稀有原石,“这些算是给小兄弟的报酬!”
看着那些原石,作为炼器师的反射性的想要伸出手,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似是不屑的瞥了眼他手中的原石,“就这么一点?”
心中却明白,想不到只是遇到一次,看来他一定打探过她。否则怎么会拿这些来诱惑她?
“不够么?”司徒无旻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但是那眼角却不时的撇了向他手中的原石,心中颇为好笑,随后司徒无旻再次的加了一些。
“咳咳,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坐吧!”
司徒无旻温和一笑,刚好坐下却见到她伸出手,心中颇为无奈的将手中的东西给了她。
“你有酒么?”两个人对面坐下,总不能啥事也不干吧?桑知挥了挥袖子颇为大气的与他分享她在司徒无心那边顺来的美食,要知道他给的原石可相当珍贵,那可是能炼制神器的东西,这让桑知心情大好。
“有倒是有,只是有些烈,小兄弟能喝么?”司徒无旻看着对面桑知的小身子板,微微皱着眉头,有些担心。
“小看我?”桑知眉毛微挑。
见状,司徒无旻便也没有再说,将空间戒指中的酒拿了出来,不曾想被她抢走,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大声说道,“居然是烈阳。”
“小兄弟很懂酒!”
“自然!”桑知心中吐槽,不说璇玑,渃阳就是个十足的大酒鬼,有酒地方就有他,她不懂酒才怪,不说她,就连苏凌都懂得不少。
烈阳可是用上百种火属性药草以及灵果酿制而成的,放在特制的罐子里,埋在地狱岩最近的地方保存上万年,挖出来之后,整个罐子摸上去都是温热的,并且放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散去这抹温热,更何谈里面的酒?
入口缠绵,带着温热,后颈却十足。
可惜了,这酒是极品,桑知也只是听渃阳与璇玑念叨过,他们两都没喝过,桑知恨不得大笑,他们没喝过的酒,她今个就要尝尝,以后少不了在他们面前得意一番,想到这些日子被璇玑压着,桑知顿时觉得痛快了起来。
“唉!”对面的司徒无旻没想过拿了酒之后的桑知居然仰头就对着那酒壶直接喝了起来,此时他手中还捏着两个小玉杯子。
“好酒!”缠绵口味,香醇缠绕着齿间,下一秒桑知就觉得有一股强大的能量直接冲上她的脑袋,轰的一声,桑知摇摇晃晃,看着前面的身影突然之间站起来,眼眸中带着担忧,嘴里似是在说着什么,让她听不真切。
桑知想要摇手表示自己没事,但下一秒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护着她的司徒无旻颇为无奈,“酒量再好,也没人敢和你这般喝烈阳。”看着她滚烫的脸,又是男人,司徒无旻这才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微微高热一些,但还算正常。
司徒无旻放下心来刚要拿回手,却不想被她缠住了,“嗯嗯,凉凉的好舒服,好舒服!”
司徒无旻呆住了,看着她那张勉强算是清秀的脸抱着他的手掌蹭着,带着一股柔滑,甚至还有柔软,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男子该有的皮肉弹性,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拿回来,不曾想她抱的太紧,心中感叹了下,另一只手挥出一道冰决,很快便见到整个周围弥漫着一股凉气缠绕在她身边。
而司徒无旻也顺利的从她的怀抱中拿出了手,看着自己的手,司徒无旻笑了,“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若是桑知此时清醒,必然会愤恨不已,因为移开身子之后的司徒无旻与她同样保持着一米五不远不近的距离,仿佛谁也无法跨越这个距离一般。
她都这样了,难不成是瘟疫?
司徒无旻自然不会离开这里,依照他的性格,无法丢下一个喝醉的女人在这荷花池之中,但对桑知又有些了解,若是带她离开,必然会让她反感,索性便独自的饮酒等着她醒酒。
不曾想这一等居然就等了五天五夜。
桑知晃晃悠悠清醒的哪一刻,头还是晕乎乎的,却也能够看清眼前的人。
“醒来了?”
“嘶,头疼,我昏睡多久了?”桑知不曾想刚说完这句话对方就拿了一个玉碗,玉碗冰凉,成褐色的。
“五天!”司徒无旻见她没有伸手,低声说道,“这是专门解烈阳酒带来的后劲。”
“你干嘛不早拿出来。”桑知一听立马端着一饮而尽,豪气万丈的擦了擦嘴角。
“一直放在这,想着等你什么时候醒来喝!”
桑知挥挥手,“算了,不怪你了。”
司徒无旻只是好脾气的笑笑。
桑知见到他这幅模样,倒是惊奇,按理说,她自个喝了烈阳,这么珍贵的酒,他舍得不说,还因为醉酒在这里陪了她五天五夜。
桑知有眼力自然能够自己分辨,就算她不能分辨身体内的斐然也会告诉她。
降温也是他,解酒汤也如同他所说一直放在这里等她醒来。
好不容易她醒来了,一句好话都没有,这要是换桑知,铁定不满的话就说出来了。
桑知撑着下颌,喝了解酒汤之后神清气爽,一只手敲击着小舟上的茶几。
司徒无旻有些诧异的看着对面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女孩,左右看了下,还忍不住的摸了下自己的脸,温润的眸子带着一抹奇特,“小兄弟为何又这般看着我?”
“什么叫又?”
司徒无旻抿笑,似是不解释。
桑知换一只手撑着下颌,“我就是觉得吧,你看着看着还挺舒服的。”
“难道以前我让小兄弟看不过眼了?”
“那倒没有。”桑知还算诚实,随后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过还是多谢你的酒了,以后有时间再找你喝。”
司徒无旻知道她这是要离开了,这小舟是她东西,她要离开自然要收起来,第一时间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