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2)

头号娇娘 兰桂 4033 字 11天前

刘松头也不抬地道:“山哥,不看到他痛不欲生难解我心头只恨,你带嫂子先走吧,我解决了这个人渣就回去找你。”

话虽这么说,可凌迟一个人要生生将那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割去,经历过这种血肉和惨叫声的刺激,还如何回归平静安和的生活?他们是在战场上杀过敌人,是在军中用过刑讯,可那不代表凌迟一个人会对心理没影响。

正当许青山想要蜷缩刘松的时候,阮玉娇突然开口道:“让他就这么死了有什么意思?就算他受过了凌迟之苦,那也只是一天而已,过了这一天,他就消失在这世上,甚至可能不到一刻钟他就会受不了酷刑而死,那样你会觉得痛快吗?”

刘松和许青山都是一怔,不约而同地看向她。阮玉娇将许青山的手移开,憎恶地看着刘杰道:“他迫害的女子数都数不清,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应该让他亲自体会一下那些女子所遭受的痛苦,让他在绝望中生不如死,让他在他自己所想的手段中受尽屈辱折磨,慢慢耗尽所有的生机。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刘杰的手段是什么?将女子丢给手下玩乐、丢去乞丐窝糟蹋、丢去最下等的暗娼馆伺候最变态的客人……这些都是刘杰曾经干过的事。刘松打量着刘杰略显俊秀的面容和被养得白嫩的皮肤,冷笑一声,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刘杰却入赘冰窖,看着阮玉娇瑟瑟发抖,“你、你不是女人,你是恶鬼,你们不能那么对我,不能,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祖母、我娘,他们都不会放过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刘杰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他一手一脚都动不了,只能躺在那里不住地求饶,可在场三人对他没有半点同情。那些被他迫害的女子苦苦哀求的时候,可有人放过了她们?阮玉娇能保持清白之身死后重生,尚且在看到他时憎恨非常,那些真正被凌^辱致死的女子该是如何的恨意滔天?!

刘松将匕首在刘杰衣服上擦干净收了起来,对着阮玉娇一揖到底,“多谢嫂子提点,令松感激不尽。待这人渣生机耗尽,松再备厚礼重谢嫂子。”

许青山已经明白阮玉娇是想用这种方法让刘松在复仇中恢复正常,时间能淡化很多东西,若将仇人一次就报复了,也许在复仇之后就失去了生活的目标,茫茫然看不清前路。但若看着仇人一日比一日痛苦,受尽折磨,便能渐渐放下这份仇恨,同时过正常的生活。

他知道刘松是要亲眼看着刘杰受苦,拍了拍刘松的肩膀,叮嘱道:“半年后我和你嫂子成亲,记得回来。”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大仇已报,从此海阔天空!(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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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当日青山镖局出了三镖,都是因镖局有事而耽搁了几日的预定单, 出了城门后分别朝三个不同的方向前行, 而刘松就在其中的一辆车上。他要押着刘杰去千里之外,让其受尽折磨,不得归家之路。如此正好也避免了被发现连累到兄弟的可能。

刘松的离开让许青山颇为感慨, 阮玉娇安慰道:“放心吧, 他大仇得报, 心满意足, 没什么比这件事更让他开心的了。而且他还要看着那个混蛋遭报应,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的。”

“嗯,我相信他半年后一定会平安回来。”许青山紧紧握住阮玉娇的手,柔声道,“谢谢你娇娇,要不是你,大松可能会就此颓废,为了那种人变成这样不值得。”

“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毕竟这次刘杰打的是我的主意。”不止刘松报了仇, 她今天也报了上辈子的仇。员外府只有这一根独苗,没了他, 曾经欺辱她的大夫人、二小姐等人便再无希望,只能草草余生。不是她看不起她们,而是她们生来就被教育的依附男人,没了刘杰,阖府也就没了未来的希望, 这个死结永远都解不开了。

许青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会保护你,不管遇到什么事。”

“我知道。”阮玉娇看着他,眼中满是信任。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是她的恩人,从未变过。

员外府大少爷丢了,整个员外府都炸了!尽管刘员外如今胆战心惊,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但他早就丧失了生育能力,这辈子除了仅剩的嫡子刘杰就再不可能有儿子了,什么事能比这更让人着急?不找回刘杰他连觉都睡不着!

当天员外府所有人都被派出去寻找,大夫人以泪洗面还要审问刘杰到底是怎么出去、去了哪里,姑娘们吓得躲在闺房,老夫人则直接就惊厥了过去。员外府里乱成一锅粥,各处守卫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松懈。

孙婆婆抓住机会,进到刘员外的书房和卧房,将里面翻了个遍,终于在一处暗格找到了他犯罪的证据。不仅能证实他多年来一直为那寺庙贼窝供给财物,还能证明他这些事是听了京城武安侯的命令。

这可是大收获了!从贼窝到刘员外再到武安侯,其中所牵扯的隐秘是绝对惊人的。孙婆婆好歹是从孟府出来的,惊觉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急忙提着事先收拾好的小包趁乱跑出了府。

她到了青山镖局,立刻将找到的信件、信物交给许青山。许青山既为她的精明感到意外,又为她的大胆感到后怕,孙婆婆可是阮玉娇在意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他真不知该怎么跟阮玉娇交代。幸好有这些就足够了,许青山亲自将孙婆婆安全送回家里,接着便去衙门里将证据悉数交给了知县大人。

娄大人看完所有信件,气得直拍桌子,“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这是……是造反!”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轻,起身焦躁地在房里来回踱步,“不行,这件事必须马上禀报给九皇子,此事事关重大,那姓刘的丢了信,和武安侯两个指不定会狗急跳墙,派人拦截。”

他皱着眉头深感为难,抬头时看到许青山突然眼前一亮,拍着额头道:“看我气得,都糊涂了,你不就是最好的镖师吗!”他将证据封起来交到许青山手里,重重按住他的肩膀道,“青山,这件事交给你,你拿着我的信物亲自去见九皇子,将你调查的结果尽数报给九皇子,你能做到吗?”

“大人放心,决不会出差错。”许青山丝毫没犹豫的点下了头,临走时犹豫道,“大人,我家中与员外府有些恩怨,我走后若他们有什么举动,还望大人护我家人。”

“这是自然,你只管放心去办事,你家里人本官护着。本官这就下令将相关之人抓了,员外府剩下一些妇孺,伤不到你家人的。”

许青山又拜托了娄大人给孙婆婆办下户籍,这种小事只需要娄大人一句话就行,下面的人自会快速办好。让孙婆婆成了自家人,许青山才松了口气,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阮玉娇。

阮玉娇的确十分高兴,她最亲的奶奶和教了她许多的孙婆婆都无灾无难,比上辈子不知好了多少,她又报了仇,真觉得此生无憾了。不过得知许青山要去做什么,她又担心起来,这可真是一件接一件,没个消停的时候了。

许青山不敢耽搁,带好东西就快马加鞭地赶往京城,阮玉娇也静下心来,每天到锦绣坊专心设计衣服的样式。她如今有了人脉,也为锦绣坊带来了发展,光靠她自己设计新样式当然是不可能的。她毕竟已经升为二掌柜了,将来若非大单是不必亲手做的,所以手下有一批能干的女工就是最重要的事。

之前锦绣坊在镇上是最大的,用的女工手艺也好,只是没有开拓创新,到底有些局限了。如今阮玉娇接手这方面的训练,每日都会抽两个时辰给女工讲解设计、缝制的心得,她在这方面天赋极高,又和孙婆婆认真学习过,教这些女工的绝对足够了。也许下一次接单,她就不用再自己动手了。

她和家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镇上却人人都在议论寺庙和员外府的事。寺庙有地下室关了近百人,不知做什么勾当。接着刘员外、酒楼东家、赌坊老板全都被抓,似乎都和这件事有关系。牵扯这么大,再没人敢说寺庙可能本意是帮人之类的话了,这种大事可不是老百姓能掺和得起的。

员外府继丢了少爷之后,连老爷也被抓了,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着急打点走动还来不及,哪里还有闲心去找阮玉娇的麻烦?阮玉娇的危机就这么彻底消失,任他们闹成什么样,也都与她无关。

不过之前乔掌柜为了帮她,联系到的京城夫人还是联系上了,那位夫人十分满意上次阮玉娇为她修补改动的衣服,一听身边人提起,立即就说想要见一见她。若她还有好点子的话,便将府中这一季的衣服都交给阮玉娇设计,设计好了由他们府中绣娘缝制就行了。

这是怕锦绣坊再卖出一样的衣服,让她跟别人撞衫呢,所以宁愿多出一倍的价钱把设计的样式都买下了,可想而知,夫人的家里在京中定也是颇有地位的。能被这样的人召见对阮玉娇来说也是一种幸运,若是这次得了那位夫人青眼,锦绣坊想要开到京城的梦想就更有可能实现了!

事关锦绣坊的将来,阮玉娇不敢轻慢,一边琢磨当下众人的喜好,一边结合上辈子的所见所闻做出新搭配。她在这方面算得上得天独厚,在进京的时候,已经准备好几样腹稿,力求让那位夫人满意。

许青山刚进京,阮玉娇也要进京,虽然这对个普通人家来说是天大的喜事,意味着家里要发达了,要富贵了。可他们两个发展得太快,还是让阮老太太和庄婆婆有些不安,幸好家里有了孙婆婆,能帮她们开解。

这次进京,孙婆婆坚持陪阮玉娇一起去。毕竟她在京城住了好多年,又做过孟家大小姐的奶娘,对许多官宦人家都有所了解。不管那位夫人是哪一家的,她跟着点都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意外。京城是个水深的地方,让阮玉娇就这么去,她还真不放心。

阮玉娇也是如此,上辈子她会的最好的东西都是孙婆婆教的,她悟性好能青出于蓝,让这辈子的孙婆婆对她赞赏有加,但她对孙婆婆的依赖却是丝毫不减的,第一次去京城,第一次去见京城的贵夫人,有孙婆婆在,她心里踏实得多。

一切都准备好,青山镖局的裴叔直接安排了四个兄弟充作护卫,送她们进京。裴叔当了很多年的兵,还是擅长侦查追踪那种的,之前许青山带着大家查出那么大的事,接着就消失了,他就感觉出有几分不妥。如今阮玉娇进京,不管是为了什么,四名护卫是他认为绝对不能再少的人手了。

临行前,他郑重地对阮玉娇说:“此行阮姑娘一定要小心,寺庙的事虽然人都被抓了,但我感觉他们背后应该还有幕后之人。总镖头离开定是与这件事有关吧?我怕有人狗急跳墙,对付不了总镖头会转而来对付你,这一路上切莫离兄弟们太远,万事小心。”

阮玉娇点点头,感激道:“裴叔说得是,我会小心的,镖局和奶奶她们就拜托你了。”

“姑娘放心!”裴叔拱了拱手,退到路边。

阮玉娇和孙婆婆乘上马车,很快便驶离了凌南镇。要进京了,阮玉娇除了第一次进京的兴奋,还有对武安侯的防备和对孟府的回避,心情十分复杂,但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她心中还是充满了浓浓的新奇感。就要去京城了,这次和上辈子完全不沾边的行程又会给她带来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