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1 / 2)

且不说唐晚与沈唅占了多少,单单是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若假以时日唐晚知晓,只怕是得闹翻天。

沈清手中握着半个沈氏。

何其意想不到。

“阿幽,你父亲很偏心,”陆先生翻了文件道。

“确实,”他将所有的父爱都给了沈唅,怎能不偏心?

“你手中握着半个沈氏,阿幽,”陆景行知晓她误会了,赶紧言语。

“那又如何?”她问,继而讥朝道,“这世上但凡是想用钱来巩固父女亲情的,能有几个好父亲?”她话语满是讥朝不屑。

男人闻言,有些沉默,良久之后微起薄唇,“万事不可只看表面。”

沈风临身处如此高位,能做到制衡之术以非不易,重婚家庭,能保住双方的,只有放弃另一方,身为男人角度,沈风临并非不爱她。

“男人思考问题的角度跟女人不同,”沈清凉悠悠的用某本书中的经典语句来怼他,告知他二人角度不同,多说无益。

陆先生知晓,也不惹她心烦,将手中文件关起来,而后递还给她,看着她将东西放进保险柜。

沈风临给沈清放了大招,如何大招?他在逼沈清,逼沈清做抉择,盛世与严歌谣留下来的东西二选其一,而此时的沈清竟然不会怀疑沈风临不会如此做。

他竟然敢压着时间告知自己,就证明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沈清脑子突突跳着,难受的很,可碍于陆景行在,又不能大肆表现出来,只能将将忍着。

陆景行站在身后,将她冷峻的背影看的清楚,转身,虽面上无大多情绪,但不难看出,

还是有所隐忍。

刚刚那一烟灰缸,只怕是气急了才会砸的。

陆景行一声轻叹,声响不大,不足以让沈清听见。

沈风临算计他老婆,他能忍?答案是;能。

他巴不得沈清离高亦安远点,盛世集团永远都是外人企业,唯独只有沈家陆家才是自家家族企业。

岳父算计老婆,管吗?不管,管什么?

有人冲在他前头做坏人,他高兴还来不及。

老早就有的想法,碍于沈清这丫头的倔性子,一直未敢行动,现有人来成全他,高兴还来不及。

陆景行心情好,老婆心情不好怎么办?那便不好,没关系。

片刻之后,陆先生转身进了书房,晾了陆太太一宿,甚至吩咐刘飞与徐涵,给足太太空间,近段时间不管她做何,都不用过多干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高手?陆先生才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事情他为何不干?

这夜,陆先生书房头脑风暴开了一宿,第二日清晨,陆太太言语,说有事情要出去一趟,陆先生心情颇好道;“去吧!晚些刘飞与徐涵要同我出去办点事情,阿幽自己开车要小心。”

沈清一愣,今日这么好说话?

上午、陆太太出门,陆先生唤来徐涵定位沈清手机方位,坐在书房里时刻关注她动向,

有事要忙?瞎说,不过是忽悠这丫头的,哪里来的事情要忙?

盛世与沈氏,他倾向沈氏,婚后许久,高亦安的渔翁之利也收的差不多了,他虽面上不说,但身为一个男人,自家老婆时时刻刻与另一个男人接触,他是不高兴的,可碍于沈清与高亦安的关系比较清白,解释的够清楚,他即便是有情绪也只能忍着,有怨言也不敢说,不仅不敢说,还不敢表现出来。

他何其窝囊?

此时有人帮着他将高亦安从沈清身边推开,他高兴还来不及。

犹记得那晚半夜三更沈清接到高亦安电话,呲溜的从床上爬起来,他是有怒气的,但向来自制力极佳的他,忍住了,即便是大晚上的忍着怒火不好受,他也忍住了。

此时、徐涵站在身侧看着陆先生盯着电脑屏幕,看着自家太太的移动速度,嘴角笑意渐浓,像什么?像只老狐狸,恩、像只正在捕捉猎物的老狐狸。

不禁一身冷汗,如此陆先生,他何时见过?恩、想起来了,算计陆太太与他结婚的时候也是如此笑容,那晚,他记忆犹新。

2009年十一月底的江城,寒风阵阵夜风习习,不冷,但足以吹的人有些畏缩,彼时,陆先生从江城洲际酒店那摊子浑水中脱身出来,二人驱车回沁园,路上,徐涵以为陆先生会因为这些琐碎的破事而感到烦躁,实则,他想多了,那晚从江城洲际酒店回沁园路上,陆先生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浅笑,直至将至沁园时陆先生开口嗓音低沉问道;“徐涵、你觉得,今日那沈家小姐如何?”

前座开车的他有一丝慌神,脑海中快速搜索言语,如何?

说的好就好,说的不好,只怕是这位沈家小姐会有灾难。

片刻之后,徐涵将弯转过去,清凉道;“很漂亮,气质出众,也有胆量。”

他想,如此回答应该是不错的。

“仅此而已?”男人问。

徐涵沉吟片刻,思忖了会儿,接着道;“处山顶之巅,不骄傲,处谷底,不服输。”

她身为江城首富沈风临长女,容貌出众,气质卓然,年少有成,如此女子,身上却有股子淡然,静谧。

似是这些头衔于她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

众人将她捧上巅峰,她却静看众人举动。

即便陆先生出生贵胄,整个江城人人闻之丧胆,可她却敢公然抵抗。

“说得好,”陆先生笑了,笑容慢慢散开,越发明艳。

那日的笑容与今日在书房的笑容何其相像?第一次见陆先生如此笑,是算计沈家小姐成为陆太太,第二次如此笑,是为何?

当权者的心思,徐涵猜不透,但总觉得渗人。

而后,只见陆先生一挥手,轻启薄唇,语气微凉道出一些话语,他立于一则,浅缓听着,可越听越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