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桃灼停住脚步,“我明明见他离开了,怎么又回去了呢?”
月无痕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莫非是故意的?桃灼揣摩着,人虽是风玄苍伤的,可这笔账势必要记在我的头上。陌子秩倒是聪明,这么—来自己和顾煙那点不雅的传闻自然就烟消云散了。再提及,也只剩下他甘愿为顾煙而死,情比金坚了。
到了辰星阁,只见风玄苍被四名侍卫用刀压跪在地上,胸前的衣襟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公子。”风玄苍捂着伤口,有些吃力的说道,“我给公子添麻烦了,请公子赐死。”
桃灼皱了皱眉,回身贴在月无痕耳边低语了几句。
月无痕很是为难的悄声回道,“那公子你呢?”
“别管,人不是我伤的,他不会把我怎么样。”
只见风玄苍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溢血,月无痕咬牙与桃灼说道,“公子务必小心,我迟些带花不归和雪玲珑来救公子。”
虽然与顾煙交手不占优势,但区区几名侍卫还不被月无痕放在眼里。将那四人打退后,月无痕扶起重伤的风玄苍飞身离开将军府。
内室,陌子社平躺在床榻上,从肩部染出的血痕还未干涸。血色刺眼映衬着他苍白的脸颊,令人心生怜惜。
大夫也还没过来,顾煙想看看他的伤口,他却死活不让顾煙碰。
“子铿,你不要再和我使小性子,伤成这样不看看我怎么能放心。”因心中害怕与惦念,顾煙的语气不知不觉就重了些。
陌子秩似是被吓到了,眼睛里覆着薄薄的水雾怔怔地看着顾煙,那哀怨的眼神令顾煙感到自责。他不敢看陌子社的眼睛,只是轻手轻脚的解开陌子社的衣衫,肩上那一道深深的伤痕令顾煙拧起剑眉。
眼泪顺着陌子気的眼角滑落,打湿了两鬓的发丝。他哽着嗓音嘲讽顾煙,“你是不是很擅长与人宽衣解带?”
最是令顾煙难堪的一幕,脸都没地儿放了。想解释,却无从开口,不解释,怕起了隔阂。
“子铿,我……。”
到底是陌子秩爱的更深更执着,他从顾煙眼中的纠结与鼻尖上渗出的细汗,几乎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