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2)

除了祁晨,他暂时还想不到还能有谁做出跟踪温晚的这种事情来。

出乎意料的是,何西摇了摇头,“不是他,”说出了另外一个名字,“温伯远。”

温伯远。

祁冷略有惊讶,“温伯远?”

“是的,上次就是那辆车的车主就是他,并且,我们的人在调去监控录像的时候也看见驾驶座的人就是他。”何西在知道温晚被人跟踪的时候也曾猜测过是祁晨指使的,在知道真相后他也和祁冷一样惊讶,然而,下面的人递上来的调查结果更让他惊愕。

“温伯远是温晚的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祁冷的脑子飞快运转,“那她的母亲是白家的大小姐?”

何西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不是,”随后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另外一个文件夹递给祁冷,祁冷放下最先的文件夹,接过来翻了几页,耳边是何西详细的解释:“她的亲生母亲是沈如,和温伯远并没有结婚,但她不是小三,沈如比白婷要很早跟温伯远在一起了。”

何西继续说:“调查结果显示,很少有人看见过温伯远去看过沈如母女,一直都是温晚跟在母亲身边,是三年前才被沈明接回了沈家,然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三年里温晚都没有出过门,连学校都没上,知道今年。”

祁冷盯着文件上沈如的名字看了许久,面无表情,手指摩挲着文件夹的外封。

思绪又被带回三年前的那个雨天,少女满身伤痕却笑着递给了他一颗糖。

回想起让少女惊惧的女声,祁冷的眼眸再次冷了下来,看着沈如名字的目光里满是憎恶。

母亲虐待,为什么父亲不阻止?母亲离世后按照一般的家庭来说,温晚应该会和父亲更亲近吧?为什么那天在车站,温晚看见温伯远的时候却满是厌恶和惊惧?

祁冷换了个姿势,若有所思地看着文件上的内容,何西见状,替他翻到最后一页,“小少爷,你看这里——”

祁冷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眉头渐渐紧皱,“温伯远十几年来从未关心过晚晚,现在频繁出现在她身边……”

祁冷视线继续向下,当看见调查内容上说温氏最近内忧外患,有衰颓之势的时候,瞬间明白何西给他这里的用意,眸色愈发阴沉,骨指关节泛着白色。

何西默默地站在一旁,半晌沉默之后,他听见祁冷泛着寒意的声音:“温伯远不是想要彻底得到温氏吗?那我们就让他——”

“彻底,得不到。”祁冷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毫无温度。他理了理衣领,抬脚走向一个昏暗的大房间。

“是。”身后何西应了一声,心中暗叹过几天京都又要不安宁了。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小少爷,明天温晚要和班上的同学们一起去滨城玩。”

前方的少年如意料中的瞬间回头,“什么?”祁冷一瞬不瞬地盯住何西,眼神深邃锐利:“有谁要去?”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何西还是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地放低了音量:“三分之一的人都要去。”

祁冷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他们班的班长也要去?”

何西不知道为什么祁冷不问温晚,却突然关心起她们班的班长,但余光扫到班长张书的性别后恍然大悟,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个男孩子组织的本次出行。”

这话说完,何西眼睁睁地看见眼前的少年再次释放出寒气,眼神简直可以杀人了。

祁冷一想到领校服那次,张书半搂着温晚的场景,眼睛就气得发红。

“我明天不想在晚晚的身边看见他。”祁冷看了眼何西。

祁冷的意思很明显,何西欲哭无泪,心里有苦不敢说,最后都化为两个字:

“好的。”

“下午好啊,晚晚。”

温晚看着坐在对面办公椅上的程逢,微微笑了一下:“下午好,程医生。”

对面男人身穿一件黑色风衣,面容俊朗,笑声温和,“你很久没来找我聊天了,我一直在等你。”

温晚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但想到程逢的职业很快又迅速恢复平静,“我的家人希望我能来。”言外之意就是,我并不想来。

程逢把她的微表情全都看在眼里,并没有因为温晚的不配合而不满,依旧温和地和她说话聊天:“还是像以前一样跟我讲一讲你最近发生的事情吧。”

程逢是沈雁行给她找的心理医生,听说是某名牌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一般人花重金请他都不接诊。

温晚并不想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她曾自学过一点心理学,知道心理医生可以通过表情和言行分析内心所想,她不想也不愿意让别人窥探到她的内心。但是她知道舅舅、舅妈还有沈雁行都是为她好,所以并没有表现过不配合。

程逢和其他的心理医生有些不一样,他每次都让她讲一讲最近过得怎么样,发生了哪些事情,渐渐的,温晚也没有开始的抵触了。

温晚问他:“很久没见了,我要从哪说起?”

程逢:“我前不久才见过你,你想到哪就从哪说。”

“前不久见过我?”温晚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知道?”

程逢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不回答她的疑问,只说:“可以开始讲了。”

温晚和程逢认识也有三年了,知道要是他不想说的事情怎么磨也不可能告诉她的,遂不再追问,可心底却还是藏着疑虑。

温晚和程逢聊天的时候沈雁行是等在一楼大厅的,温晚向程逢讲述了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在讲到祁冷的时候稍有迟疑,一句话就匆匆忙忙地带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把和祁冷之间的事情告诉程逢。

程逢怎么可能看不穿她的这些小把戏,“你刚才说的两个朋友是谁?”

温晚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弯了弯唇:“就是灿灿他们啊,我们经常一起吃饭聊天的,我现在已经好了,我觉得我可以不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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